再貴重的東西許星池都未必放在眼裡,主要是寄件人的名字——
馮蕪。
助理不敢耽擱,也不敢直言,隻能藉此方式把這份快遞優先送到許星池面前,否則不知道幾時才會被他看到。
老闆桌後面的男人正低頭簽字,無悲無喜嗯了下。
停頓數秒,助理遲疑,選擇提醒:“是馮小姐寄來的。”
許星池簽字的金筆頓住。
快遞盒方方正正,不必多言,他瞬間猜到了裡面裝的東西。
是他托李擇言拍來的那枚古董寶石戒指。
“許總,”助理聲音放低,“方才路過茶水間,聽到一個八卦…”
辦公室寂靜如死水,曜黑辦公桌後的男人臉色冷峻,視線一直定在快遞上。
助理知道他的性子,自發把話說了:“之前被您開掉的寧玲玲,聯合另外兩位小姐…”
他覷了男人一眼,硬著頭皮說:“去馮小姐的店找了麻煩。”
話落,許星池眼睛掠了過來,瞳色肉眼可見的結出厚冰:“然後?”
“……”助理惶恐片刻,又不得不說,“是、是小九爺幫馮小姐解得圍。”
許星池慢慢起身,俊臉隱在暗處,晦澀不明:“怎麼解的?”
助理原本是跟在許坤身邊的,許星池上位後又被安排到他身邊,算是一路看著他長大,深知自家少爺脾性。
助理不敢隱瞞,支吾吐字:“說馮小姐是他老婆,有事找他,後來查出幕後主使,小九爺讓人灌了她們一場,醉的很狼狽。”
場面定格。
這日氣溫高的出奇,室內卻寒浸浸的。
不知過了多久,許星池琥珀色的眼底摻了點稀薄,似乎有諷意:“老婆?”
助理點頭,將聽來的訊息原本仔細的敘述。
許星池恍惚,驟然想起那日甜品店門口的短暫一瞥,當時他以為自己看錯了,或者隻是傅司九的車停在那裡。
而他問馮蕪叮叮呢,馮蕪好似有點躲閃,沒正面回答他。
那古怪的一幕在昭然若揭時,再無所遁形。
“通知法務部,”許星池氣息陰沉,“起|訴寧玲玲收取客戶回扣,影響公司聲譽,向她追討賠償。”
業務員收取工廠回扣和紅包是隱形規則,公司不提倡,但也不禁止,工廠想維持關係,業務員要吃飯養家,領導層一向是睜隻眼閉隻眼。
寧玲玲是老員工,五六年的追討下來,賠償龐大。
助理聽令行事,不敢否決他意見,腳步匆匆出了門。
許星池仰面靠回椅中,睫毛微垂,在下瞼落下陰翳。
老婆?
做他的春秋大夢!
馮蕪隻能是他的老婆!-
望北城的某間高檔公寓內,爆發著一陣陣意味不明的笑聲,笑聲主人端看手機,又伸手扯被子:“行了,你打算憋死自己?”
馮蕪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,一張臉悶出彤紅:“我想死。”
“也沒那麼嚴重,”徐茵哄她,“不就是喝醉了輕薄了個男人。”
馮蕪眼睛濕濡:“那、那他是…”
“傅司九嘛,”徐茵老神在在,“港區傅家的金疙瘩,珠城無人敢惹的小霸王,可那又怎樣,不照樣在我家阿蕪要親時,主動把嘴巴送了過來…”
講到這句時,馮蕪一聲尖叫,再度把臉埋進被中。
啊!!!
丟人呐!!!
屎了算了!!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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