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是知道。
盲目或許不理智,但有人為她赴湯蹈火,她自將奉於赤誠。
傅司九盯著她瞧了會,從皮夾裡掏出張卡給她。
“不限額,原始密碼,自己改。”
“......”馮蕪怔忡了下,隨即反應過來,她今天大腦發熱,在資訊裡跟他借過錢,“不是不是...我不缺錢。”
她當時鬼使神差,脫口而出,平生第一次厚臉皮跟人家借錢。
還一張嘴借那麼多,最後再加一句,她還不起。
這真是。
能排上羞恥榜第二。
第一是她喝醉時霸王硬上弓,親了人家。
“我應出去的事,就沒有反悔的,”傅司九拽的吊兒郎當,“下次别為了點錢的事哭哭啼啼,叫别人知道,丟我的臉。”
“......”
真的。
好欠啊他。
馮蕪都想打他了。
緘默片刻,馮蕪厚著臉皮把卡收起來,拖著長長的調:“我可以隨便用嘛?”
“那也不能,”傅司九彈她腦門,“太隨便的事我跟法律都不能同意。”
“......”馮蕪撇撇唇,不理他這欠欠的語調,嘟囔,“我們店來了個顧客,要求很高的,偏偏提的都是存在的問題,我想把店重新裝修下,添點新款工具,再去進修一段時間,學費好貴啊,還打算回家跟我爸要我的錢。”
說到這,她含嗔帶怨的聲音停了,眉眼間粲然一笑:“那我用這卡啦?”
傅司九樂了:“好事兒啊,我家馮小草想上進,我還能攔著?”
“那我還挺不好意思的呢,”馮蕪刻意做出來的做作,“不然,我給你點什麼?”
傅司九挑眉:“想給什麼?”
他眼神意味不明,由上而下打量,浮浪又不讓人反感:“我可是正經人。”
“......”馮蕪不想看他太得意,“給你一張借條!”
傅司九:“......”
馮蕪水潤的杏眼浮光掠影,快速滑過狡黠:“等著,我現在給你寫。”
車上有現成的紙筆,她說寫就寫,一手簪花小楷寫的漂亮。
在借款人處簽名時,壓在腿上的紙忽然被抽走,馮蕪筆沒拿穩,名字劃出長長一條尾巴。
她蹭地炸了:“你乾嘛!我這字寫得多好看!”
“我讓你寫了?”傅司九臉色發黑,“剛才怎麼說的,是不是說好不氣我了?”
這才多久,有五分鐘沒?
馮蕪把筆甩到擋風台:“你是散財童子嗎?”
隨隨便便就把錢給她了,還不要借條。
她有時候是真不講理,給她錢,她還得數落人家,嫌人家大手大腳,完全不記得這錢是她自己要的。
“......”傅司九倏地笑了,表情幾分玩味,“你怎麼知道。”
馮蕪瞪他,總覺得他不懷好意。
下一秒,傅司九捧住她臉,迫使她眼睛無法閃躲,幽暗的車內,潮濕而燥熱的環境,他目光灼人:“這是個秘密,你可得幫我守好。”
“......”馮蕪心慌的厲害,“什麼秘密。”
沒頭沒尾的。
誰懂。
傅司九勾唇,痞裡痞氣的,像個混混:“童子啊,25歲的童子,說出去,丟的是誰的人?”
“......”
“要被别人知道了,”傅司九意有所指的哼笑,“你可就慘了。”
馮蕪從頭紅到腳,聽出他言外深意。
她梗到惱羞成怒,脫口而出:“你都25了,算什麼童子,分明是老光棍!”
傅司九:“......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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