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蕪不搭理他,兩隻手幫他把領帶拆了,又折平衣領,哼哧嘟囔:“你是不是碰人家了?”
傅司九猝不及防嗆住,他快速别開臉,將低咳壓了回去。
老半晌,他匪夷所思,荒唐的意味:“我弄死你信不信?”
“信,”馮蕪手掌纏著他的領帶,“正好無縫銜接第二家。”
“......”傅司九腦仁疼,“我要喝水。”
馮蕪:“渴著吧。”
傅司九:“你餵我。”
馮蕪:“渴著。”
傅司九:“用嘴。”
“......”
場面定格。
“我先說好,”覺得這事不給她解釋清楚,他連手手都别想碰,傅司九冷哼,“你不能聽徐茵的片面之詞,她訛了你男朋友兩成的回扣,你男朋友的,就是你的,咱得同仇敵愾。”
馮蕪鐵面無情:“你的是你的,茵茵的,有我一半。”
“......”傅司九氣樂了,“你再給老子重複一遍?”
馮蕪:“她會分我一半。”
“......”
别說。
這倆姑孃的感情還挺好。
算了。
看在徐茵對她掏心掏肺的份上,被算計一把的事就算了。
反正,總有一半要落回他家寶貝手裡。
傅司九那口氣順了稍許,徐徐道:“我如果碰到别人一根手指頭,我親自剁了。”
“......”馮蕪唇角翕動,囁嚅,“也、也不用這麼狠。”
傅司九瞥她,繼續:“給她衣服,是事出有因。”
當時夏天,他開車經過,沒注意到路面的水坑,一汪泥水全濺别人身上了。
他再沒道德也不能就這樣走掉,便停了車去檢視。
對方穿著白色的衣服,不僅狼狽,濕水後還變得透明。
道過歉後,對方不要他的補償,傅司九琢磨了下,便把後排備用的外套遞了過去,好歹能讓人家不惹人側目的回家。
整件事就是這樣。
那時他都不認識冉月。
若不是今天冉月刻意提及,他都沒印象了。
“難怪,”馮蕪輕囈,“這麼貼心,怪不得人家都追到公司了呢。”
“......”傅司九臉色黑成鍋底,“說大點聲!”
馮蕪睫毛掀高,露出那汪水潤的眼睛:“你是不是偷瞄人家了?”
“你這看似簡單的九個字,”傅司九陰死陽活,“卻生動的刻畫出一個猥瑣男的形象。”
他殷紅的唇輕啟,吐了倆字兒:“牛逼!”
“......”
沉默。
馮蕪腦袋垂下,肩膀顫了顫,控製不住地笑了起來。
這狗男人。
總有本事一句話讓她破功。
傅司九又氣又好笑,手捏她後頸揉搓:“行了沒,這事能過了?”
馮蕪眉眼含了笑,把領帶裝進自己包裡,動作隨意,彷彿兩人是老夫老妻。
傅司九唇角深出笑弧,順手牽她起身,又將女式小包拎到手上:“去吃個午飯。”
他明天要返港,馮蕪也不捨得跟他分開,小鳥依人地任他牽著往外走。
“咱們吃什麼呀。”她好奇。
傅司九吐了三個字:“關東煮。”
“......”馮蕪仰臉望他,“你喜歡吃這個呀?”
傅司九:“你不喜歡?”
馮蕪渲開笑臉:“喜歡。”
她抽回手,又移到他臂彎,靈巧地挽了進去,腳步歡快:“我知道有一家特别好吃。”
傅司九:“......”
該說不說。
他有點後悔。
别不會是她和許星池的老據點吧。
趕在她報出名前,傅司九面不改色道:“城西那家對吧,我就知道你要說這個。”
“......”馮蕪頓了頓,“不是這家,是...”
“行了,”傅司九淡定非常,“别否認了,私藏的小店都捨得帶男朋友去,你别太愛了。”
“......”
神金兮兮!!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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