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面越來越亂,盧行添似乎被打擊傻了,重新窩回沙發,拎著酒瓶往嘴裡灌。
幾個男人也不勸,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兩句。
馮蕪把椅子移開些位置,遠離某個總想親她抱她的男人,耐心問:“行添哥,你跟嫂子為什麼分?”
“......”盧行添抬了頭,傷心欲絕,“妹妹,你敢信嗎,到現在,隻有你,問了這一句。”
他手指往對面一掃,控訴道:“這三個狗,連好奇都沒有!”
“有屁快放,”傅司九掀了掀眼皮,“我老婆十點之前要睡覺。”
馮蕪在桌下踢了他一腳:“沒有,你别吭聲。”
誰十點要睡覺,分明是他十點想睡她。
盧行添沉默須臾,忽然歎了口氣:“她嫌我幼稚。”
“......”
全場悄寂。
“不是,”像是來了興致,傅司九坐直身子,嘖嘖兩下,“嫌你哪兒幼稚?”
盧行添:“你為什麼一臉下流的表情?”
說完,他泫然欲泣:“妹妹,你能不能管管他?”
馮蕪再度在桌下踹了某人一腳:“别說話。”
傅司九冷哼,斂了兩分氣焰:“那兄弟們得知道問題所在,才能幫他解決吧。”
這話有道理,馮蕪撇過腦袋,問:“行添哥,嫂子嫌你哪兒幼稚?”
“......”
張以辭和單州憋笑憋的肚子疼。
“性格,”盧行添苦悶,也不搭理他們,“說我不夠穩重,咋咋呼呼。”
馮蕪傾聽的極為認真:“那嫂子喜歡的是穩重、嚴肅型的?”
盧行添:“是我不夠好。”
“行添哥,”馮蕪蹙眉,不滿他這樣自怨自艾,“這隻是你們不合適,性格哪有好壞、優越之分,你隻是沒碰到欣賞你的姑娘,踩一種性格捧一種性格是不對的。”
盧行添悶悶地:“妹妹你别哄我,我爹也老罵我沒出息。”他性子直白爽朗,有一說一,馮蕪是真拿他當親哥了:“並沒有,那你覺得我老公怎麼樣?”
傅司九清清嗓子,手指理理頭髮,又理理衣服,極為做作、一副等待誇獎的腔調。
盧行添上下打量他,冷笑:“送人人都不要的野狗!”
傅司九:“......”
“所以啊,”馮蕪還在安慰盧行添,“他送人人都不要,但我要了啊,我不僅要了,還特别特别愛他,非他不可,半天不見就特别想他,他都有人要,你擔心什麼。”
傅司九:“......”
他該氣還是該笑。
張以辭拍拍他肩,同情道:“為了添子,你犧牲一下。”
傅司九打掉他手,不爽道:“我犧牲個屁,我老婆這是愛我,她不愛我她會罵我?她怎麼不罵别人?”
“......”
升級版的戰神戀愛腦。
“行添哥,”馮蕪再接再厲,“你是我見過的,最好的男人,比在場所有男人都好。”
在場所有男人:“......”
陣亡。
盧行添神奇地恢複了精神:“真的?”
“嗯!”馮蕪重重點頭,給人一種信服的力量,“如果當年是你來追我,我立刻答應...”
傅司九額角一抽,嗬道:“馮小草,你看著老子說這話!”
盧行添瞅他:“你凶什麼凶,我讓妹妹跟你離!”
傅司九火大到摁不住:“跟、我、離?”
“沒有,你生什麼氣,”馮蕪細氣細調,“我媽媽教過我,誇人要往死裡誇,這樣别人才能感受到你的誠意呀。”
盧行添:“......”
所以。
隻有他一個人達成了受傷的世界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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