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擇言客氣的敷衍:“不敢當,李家廟小,不敢高攀。”
他們跟這些公子哥可不是一個社交圈,胡亂請人家,跟攀高枝一樣。
“說什麼客氣話,”盧行添不滿道,“有蕪妹在,咱們就是一家人。”
李擇言不置可否。
按理說,這話題到這兒該結束了。
誰成想盧行添不依不饒:“請柬帶了嗎?”
“......”
馮蕪插了句嘴:“行添哥,你乾嘛?”
“這不是喜事嗎,”盧行添說,“幾個哥哥去討杯喜酒喝,不歡迎啊。”
話說到這份上,馮蕪不知該怎麼回他了。
李擇言拍拍她腦袋,從善如流:“是我的榮幸了,請柬待會奉上。”
他出門時車裡備了一些,每人送了一張,李擇言看了眼角落裡微顯落拓的男人,也不由得踟躕。
這幾個人都給了,單獨落下一個不大好,若給了吧,又怕馮蕪跟他急。
總之,這事他做不了主。
李擇言將手裡最後一張請柬給了馮蕪,叫她自己決定。
盧行添眼疾手快,倏地將那張請柬抽走:“别累著妹妹,我給他就行。”
“......”
幾人小坐了會便離開,角落晦暗的光線下,盧行添將請柬遞給某個男人,自誇:“好好謝我吧你。”
傅司九懶懶地窩著,將那張請柬顛來倒去地翻看,聲音不明:“這個日子,我得回港區。”
“......”盧行添要罵人了,“你不早說!!”
話一落,傅司九忽地起身,硬朗的身子鬆散著,邁步往對面走。
盧行添稍稍緊張:“他要乾嘛,他别找事啊。”
單州噓他:“别說話。”
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。男人步子漫不經心,相較於别人的緊張,他鬆弛的過分。
直到李擇言桌邊,傅司九漂亮的唇微勾,被酒精浸泡過的嗓子磁沉帶啞,在喧囂的酒吧內像股清流,極為好聽。
他先是道了歉,講明不能參加婚禮的原因,又端起酒杯:“我自罰三杯。”
“......”李擇言無語半晌,連忙道,“小九爺客氣,不用的,您有事忙。”
“要的,”傅司九長睫彎下,冷戾的眸子揣著暖意,“麻煩你了。”
說罷,他仰頭灌了三杯。
李擇言回味著“麻煩你了”四字,也沒再客氣。
約莫喝多了,傅司九手支著桌面,厚臉皮地問:“我能坐兩分鐘再走?”
“......”李擇言的腳在桌下踢了踢馮蕪,嘴上還假客氣著,“當然當然,請坐。”
馮蕪不情不願地讓出點位置,男人不客氣地坐下,大腿甚至壓住她一疊裙襬,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。
一張圓桌不複方才的熱鬨,靜到古怪。
四人誰都沒開口。
過了兩秒,傅司九舔了下被酒漬潤的唇,不知在跟誰說:“我想喝水。”
“......”
李擇言和徐茵喝的是酒,隻有馮蕪因為例假來了,不大敢碰酒精,便點了杯常溫的檸檬水。
“擇言哥,”馮蕪平靜無波,“給他要杯水。”
“不用,”傅司九坦然,也不經她同意,手掌順勢握住她剩下的半杯,“就喝一口,别浪費。”
“......”
不等他把杯壁湊到嘴邊,馮蕪倏然抓住他腕,一個向上的巧力,那半杯水直直濺到男人精緻好看的臉頰。
“你清醒點!”馮蕪壓重了音,似惱似怒。
傅司九條件反射地闔眼,細密的睫毛掛著水珠,衣領濕得狼狽。
他鼻息溢位不明的輕哼,低不可聞地吐道:“你摸我手,占我便宜。”
馮蕪:“......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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