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”
然而馮純煙擔心的另有其事:“他們家長輩同意了?”
馮蕪抿抿唇,點頭,又搖頭。
有些人同意了,有些人不同意。
“你要做好心理準備,”馮純煙平靜道,“當時張家父母反對的還沒有那麼強烈,我已經感覺自尊心受不住了,隻甩一張支票給你還算輕的,既然有人反對,便會有後招。”
馮蕪唇色發白。
她知道馮純煙說得對,從港區回來這段日子,她從無一日安穩,根本不敢細想兩人的未來,也從不敢開口提。
傅老爺子反對的那麼強烈,一出手就是她八字凶,剋死了張瑤的孩子,也克他們家。
打的她毫無招架之力。
這段時間的太平,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,像是偷來的一段好日子,不知哪天就會被收走。
“姐,”馮蕪暫且放下這事,問,“大伯的事,需要幫忙嗎,或許我去找傅司九問一問”
馮純煙立刻搖頭:“你什麼都别做,有時間的話,幫我照看一下小光就好。”
姐妹倆齊齊安靜下去。
須臾,馮純煙扯出笑:“關係沒確定之前,儘量少麻煩人家,别牽扯到對方和他家族的利益,免得在他家人那裡落下口舌,咱們有咱們的自尊。”
馮蕪認真點頭。
說到這裡,馮純煙看了眼時間,起身:“小光放你這裡,張堅白約了我談撫養權的事,今天得演一齣戲呢。”
“”馮蕪有些失措,“姐,要不要我陪你。”
“不用,”馮純煙淡然如水,“你不適合露面,否則,他們會認為我想藉助傅家權勢爭小光,張家雖是世族,但與傅家又差了許多,我怕他們不戰而退。”馮蕪錯愕到語塞。
馮純煙是經曆了什麼,才能這麼冷靜,把每一件事的關聯都想得這麼透徹-
事情果然按照馮純煙的推測在一步步向前走,先是私下談判,談判不成,起訴,開庭,幾次博弈之後,馮純煙‘身心俱疲’放了手,將小光的撫養權落到了張家。
張家兩個兒子都未成婚,尤其是張堅白,已經年近三十,成了父母的一塊心病。
對於這個意料之外的金孫,張家長輩喜不自勝。
馮純煙一顆心緩緩落回肚內。
這場官司不僅驚到了張以辭,連同單州和盧行添幾人都驚的目瞪口呆。
然而他們驚訝的點,不是張堅白跟馮純煙的私情,不是他們有了一個五歲的兒子,而是馮蕪居然眼睜睜看著自己堂姐失去了兒子的撫養權,都沒跟傅司九開一句口。
但凡她跟傅司九求助過,張家都未必能拿走小光的撫養權。
馮蕪默不作聲,任由他們誤會。
馮純煙無法在國內久待,法院的判決塵埃落定那天,她直接飛去了國外。
回闌璽時,馮蕪在車內接到了傅司九的電話。
男人冗長的安靜,不知在想些什麼,很久才問她:“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學會找我幫忙?”
以前的許多許多事,包括最近的出車禍,爭奪撫養權,他一概是從别人嘴裡得知。
馮蕪嘴巴翕動,想要解釋:“我姐不讓幫忙”
“馮蕪,”傅司九嗓音失了溫度,“你其實,根本沒想過我們會有以後,對嗎?”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