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第三百一十八章可惜，可惜啊......

劉嬤嬤這次來得急，沒問過殷氏沈鹿寧是什麼出身，隻知她是侯府的小姑母，具體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姑母就不清楚了。

現下被寧如這麼一說，劉嬤嬤很是好奇。

“怎麼，你阿孃是什麼出身？”

“回嬤嬤的話，我......”

“她娘是舞姬出身！”

沈鹿寧本想自己說，卻不料再一次被寧如搶聲：“劉嬤嬤不知道麼，小姑母的阿孃曾經是名噪一時的舞姬，好似叫做晏若臻，她姿色過人，不少男人傾倒在她的裙下呢，不過最後成了老侯爺的外室。隻是空有一張皮囊，以色侍人，貴人們新鮮感不在時，還是被拋棄了，真是遺憾呢。”

聽完寧如的話，劉嬤嬤眼中對她的欣賞瞬間全無，不動聲色鬆開輕撫她的手，朝另外兩個侯府的小姐走去。

縱使天賦再高、人再聰慧，出身早已定好，賤籍舞姬生下的外室女，永遠登不得檯面。

......

連續教了幾日規矩，反反覆覆就是學第一日的東西。

劉嬤嬤教得煩躁，沈淑蘭和寧如學得慢，姿態和眼神都不到位，矯正幾十次才勉勉強強通過。

若她們都跟沈鹿寧一般聰慧該有多好！

可惜，可惜啊......

不過沈鹿寧雖出身不好，但以她的天賦和聰慧，做個貴戚權門的妾室不成問題。

隻要她好好表現，莫要心高氣傲，將來還會有好前程。

劉嬤嬤這次告假出宮的時間不長，隻能教她們點皮毛，剩下的全靠她們自己領會。

臨離侯府前，三位小姐都得送謝師禮，盼她能在殷氏面前說句好話。

寧如和沈淑蘭分别送了紅玉鐲子和金扇子，價值連城。

沈鹿寧隻遞上前一小罐瓷瓶，看起來寒酸極了。

寧如：“小姑母此舉未免也太過分了些，劉嬤嬤雖隻教了你一日，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，與劉嬤嬤揮别前，你就拿這麼個東西糊弄嬤嬤？小姑母是長輩不假，但還恕我看不下去，言語上冒犯了！”

劉嬤嬤的臉色也難看下去。

沈鹿寧不緊不慢道：“這小罐裡裝著的東西雖不如兩位小姐的貴重，但確實是我的心意，未曾有糊弄之意。這些日，我注意到嬤嬤的手腕不好使，經常痠痛，所以我特意問了徐軍醫買下他特製的藥膏，嬤嬤每日搽三次藥，七日之內定會有好轉。”

劉嬤嬤一怔，眼中滿是不可置信。

她不光是聰慧有天賦，連心也這麼細！

劉嬤嬤在宮中當差，得貴妃娘孃的重用，金銀珠寶是不缺，唯獨這時不時就痠痛的手腕，是她苦惱的事。

沒想到，沈鹿寧竟注意到這一點......

此女不簡單！

“好！小姐們的心意老奴都收下了，還望小姐們珍重，來日為自己謀個好前程。老奴還得去與大夫人交差，小姐們無需再送。”

“嬤嬤慢走——”

轉身去了殷氏那兒，殷氏開口就問：“如何，淑蘭和如兒，可有機會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睞？”

劉嬤嬤面色沉重：“四小姐性子直爽，姿態不忸怩，無奈太過直爽，一顰一笑缺了點味道。而表小姐過於急功近利，凡是都要與其他兩位小姐比個高低，若是進了宮，處境會極其危險。說出來大夫人應是不相信，最有望得到太子殿下垂青的，竟是那外室女......沈鹿寧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