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聽到謝晚晚的話,我長長舒了一口氣。
拿陳希月當擋箭牌這一關都沒有過的去,結果還死皮賴臉的讓人家在醫院裡陪了一整天,我覺得一定是燒糊塗了,不然借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。
想到陳希月那雙清冷的美眸,還有唇角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,笑的時候就能夠讓人感到陰側側的。
那麼他不笑的時候,隻怕更嚇人。
我心裡慌的厲害,可是肚子卻不合時宜地發出咕咕叫的聲音。
“餓了吧,我去樓下給你買一份粥。”謝晚晚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。
“順便再加一杯熱咖啡。”我毫不客氣地開口,需要一杯咖啡來撫平一下心裡的惶惶不安。
最重要一點,是因為嘴裡有些發苦。
謝晚晚走出了病房後,我才發現這裡的病房竟然是高檔的單人間。
果然有錢真好!
突然,門輕輕地被推開。
“是忘記什麼東西沒拿嗎?”我扭過頭看向門口時,心口不由一滯,雙手不由握緊了身上的被子。
陳潯走到我的床邊,直勾勾地盯著我,“念念,你醒了?”
我不由一愣,暗自心驚,而此時陳潯突然握住了我的手,另一隻捏住了我的臉。
他的力道不大,可是卻讓我無法動彈。
我隻感覺頭皮發麻,有種莫名的恐懼一點點蔓延至全身。
可是卻故作淡定地看著他,沉聲道:“離我遠點,你就不怕讓你小叔看到了嗎?”
“念念,你覺得我真的會相信你說的話嗎?你太天真了,我小叔是什麼樣的人,我難道不知道嗎?”
這句話分明是在提醒我,對於我在他和他母親面前說陳希月是我的野男人,他根本不相信。
的確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相信。
我輕笑了一聲,慢幽幽地開口,“你不信的話,可以去問你小叔。”
“你覺得我沒有問嗎?”陳潯漫不經心地開口,唇角噙著笑意,眼神裡帶著一抹譏笑,“念念,你要找藉口可以隨便挑一個男人,可是卻偏偏挑我小叔,是不是認為和他扯上關係就真的能夠徹底地甩了我?你簡直就是癡心妄想,試問整個寧市,誰敢輕易罪我陳家?即便是被我拋棄的女人,也不會有人敢要。”
他的聲音低沉溫柔,可是卻字字誅心。
“陳潯,是你一次又一次欺騙我。是你先對不起我的!”
我的聲音裡不可遏製的憤怒,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曾經癡心付出的男人竟然有一天會當著我的面,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來。
陳潯鬆開了緊扣著我下顎的手,輕輕地將我額前散落的頭髮勾到了耳後,黯淡無光的眼眸裡帶著一絲冷厲,“白清念,乖乖地開記者召待會,按照我媽說的去做,不然我會徹底封殺你們家所有的人,對了你小姨的一對兒女,你表妹是不是在剛進入一家廣告公司當實習生?
還有你那不學無術的表弟,經常惹事生非,你說如果他出了什麼事的話,是不是連畢業證都拿不到?你小姨可是幫了你家不少的忙,你忍心看她下半輩子過的淒慘悲慼嗎?”
低啞的聲音裡透著從未有的溫柔,可是卻讓人心頭微顫,我呆若木雞地凝視著眼前的陳潯,好半晌才緩緩開口道:“果然,上梁不正下梁歪!”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