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第四百八十章你貪圖他什麼,權勢還是錢財?
“你身子已成這般模樣,還要跟我耍性子?”沈玄鶴臉色繃緊,語氣不似先前那般溫柔,甚至有點凶。
沈鹿甯越是虛弱,就越不怕他:“庫房還有很多事等著我處理,我不再是你忍冬院的人,況且阿令也來過侯府,大夫人和侯爺親口為我和阿令定下婚約,繼續住在忍冬院多有不合適。”
聲音細若蚊蠅,卻堅定有力,看得出她一刻都不願與他多待。
沈玄鶴的鼻梁直挺,眼簾微低,面上的輪廓看起來鋒銳狠厲,眼底似在醞釀一場風暴。
“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和鐘令在一起?你貪圖他什麼,權勢還是錢財?”
權勢隻要他爭取,定能步步高昇,官居二品隻不過是時間問題,並非是他狂妄,他對自己的認知很明確。
以前是他不爭不搶,權勢、錢財都勾不起他的任何慾望,唯獨在遇到沈鹿寧之後。
他愈發感覺,若是他早點爭權奪利,手握重權,或許能庇護她更多,不至於讓她一遍又一遍地受傷。
錢財更是不用說,他這些年為朝廷立下的功績,聖上給他不少賞賜,一部分他給了侯府,剩下的一部分他讓鬆柏換成京中的鋪子、田地記在他的名下。
他尚未娶妻生子,也沒有蓄養外室,沒有花銀子的地方,最多就是花在她身上。
她想要,他都可以給。
沈鹿寧肩膀耷拉下來,杏眸黯淡無光:“我貪圖他把我當作個人,一個活生生、有血有肉的人,他尊重我,從不強迫我。”
若是早幾年認識鐘令,她絕對不會去求沈玄鶴。
鐘令是個正人君子,從見他第一面開始,他說話的時候向來是溫聲溫氣,同樣是軍營裡曆練出來的將軍,沈玄鶴卻滿身戾氣,對她很凶惡。
就連動情之時,都是霸道的侵略。
她承受不起沈玄鶴這樣的偏寵。
沈玄鶴眼神凜凜地盯著她好久,半晌才道:“你們不可能,北晟皇帝絕不會讓北晟的大將軍娶一個不清白的女子,況且你現在......”他欲言又止,不忍心讓她知道自己衰老的模樣,最終隻好說:“你是外室女出身。”
沈鹿寧捏了捏皺巴巴的手指,仰起頭看他:“我說過,我不一定非要做阿令的妻子,我可以做他的侍妾,可以做他的外室,隻要能跟著他。三少爺可知,阿令他從未嫌棄過我的出身,更不會三番五次提醒我,我是外室女出身!”
沈玄鶴本意並非如此。
眼下被她誤會,他也不作解釋:“死了這條心,沒有我的準許,你一步也不許踏出房門,好好養傷。”
說完,他起身走出房間。
鬆柏傷得很重,還在房中養傷,他從京衛裡挑了一個隨行侍衛。
那侍衛見他出來,立馬迎上前,邀功般急切道:“將軍,屬下打聽到將軍想要的火蓮根了!聽說當初西域使者給先帝進貢那會兒,其中就有這麼一味珍稀草藥,先帝後來還將火蓮根賞賜給了一位重臣!”
他頓住腳,追問:“在何處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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