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顧容珩手上拿著黑子,看了四月一眼:“四月每回與我下棋便不專心,怎麼能贏我?”
四月看著顧容珩:“我可下不贏夫君。”
顧容珩下了子,對四月道:“那可不一定,四月可聰明瞭。”
“至少現在肯定是能下得過懷玉的。”
這真真是侮辱人。
顧懷玉連棋子怎麼放都不知道,四月要下不贏顧懷玉,那不就是傻子了。
四月也不與顧容珩鬥嘴,想著哪回贏了顧容珩一把,叫她别看輕了。
最後自然也是四月輸了,下棋的時候顧容珩從來不讓她,叫四月生了脾氣。
她拿顆子往顧容珩懷裡扔去:“夫君就不能讓讓我?”
顧容珩將四月扔過來白子接住,笑道:“我讓著你,怎能讓你知道差距。”
“你這回輸在哪裡,下回就能長記性了。”
又是這些道理。
四月接過春桃送來的茶水,飲了一口又問:“何時回去?”
“今天我大哥來了信,說叫我回去看看。”
顧容珩嗯了一聲道:“膝蓋好了?”
四月就站了起來,在顧容珩面前走了幾步,又去坐在他腿上:“早好了。”
顧容珩笑著抱緊了四月:“我後日就要進宮了,的確明日該去了。”
四月一愣下看向顧容珩:“不是說十五才上值麼?”
顧容珩捏著四月的手指:“那是懷玉在地方上可以晚些去任上,京城裡初七便要上值了。”
“太子的課業還要我去傳授,年後就要忙了。”
四月聽著乖順的點頭,又說了會兒話才去梳洗。
到了第二日,四月早早起了,收拾妥當看向站在旁邊的顧容珩:“其實回去也覺得有些冷清。”
顧容珩懷裡抱著明夷,看著四月無奈:“有明夷在,估計冷清不了。”
四月就看嚮明夷,見小傢夥在顧容珩的懷裡睡的尚好,便對顧容珩笑道:“夫君可要小心抱好明夷。”
顧容珩挑眉,黑眸看著四月:“要不四月抱抱?”
四月就把頭一偏,從春桃手裡拿過手爐後才對著顧容珩笑:“夫君知道我的腿......”
顧容珩笑了笑,滿眼無奈。
四月總是說他不喜愛明夷,這兩日他呆在院子裡,那些婆子丫頭都用不上了,隻要他空閒著,四月便將明夷往他懷裡塞。
抱的多了,小傢夥倒真與他親近了兩分,瞧著他還會咧著嘴對他笑。
站在旁邊的陳嬤嬤和季嬤嬤,看著顧容珩小心翼翼抱著明夷的樣子忍不住想笑,那一小團在顧容珩懷裡也當真是小,跟抱個圓滾滾的雪球似的。
一路走到外面上了馬車,四月看著顧容珩懷裡的明夷咬著手指,那模樣瞧著好不可愛,便也想抱過來抱抱。
顧容珩瞥了四月一眼,淡淡道:“不是四月覺得明夷不與我親近,要我多抱著麼?”
“這會兒四月又不願了?”
歪理,都是歪理。
她抱一下他就不能親近了麼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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