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顧容珩一直忙到了天色快沉了才過來,四月看著顧容珩匆匆進來的身影,又看向他披風上肩頭落上的風雪,起身去為顧容珩解披風。
她看了一眼顧容珩的臉色,低聲道:“玲月妹妹待會兒要叫我出去看戲。”
顧容珩一頓,低頭看向四月:“四月想去聽戲?”
四月將顧容珩解下來的披風遞給旁邊的春桃,才看向顧容珩道:“有些想去。”
顧容珩的確覺得四月好似進顧府後就沒怎麼出去過了,他雖不喜歡四月出府,但見人難得想聽戲,便笑道:“我夜裡將事務都推了,本來也打算今夜帶四月出去的。”
“既四月想去,我叫長林去叫月輝樓留個廂房。”
四月忙伸手握在顧容珩的手上:“夫君也要去麼?”
顧容珩聽了這話就皺眉,眼神深起來,看向四月:“四月不願我去?”
四月最怕看顧容珩這眼神,臉一埋就埋在顧容珩懷裡:“我要與玲月妹妹還有二太太一起,二房幾個庶子也在的。”
她又抬眼看了顧容珩一眼:“夫君當真要去?”
顧容珩挑眉:“瞧四月這話,是不願我陪了。”
四月環上顧容珩的腰:“玲月妹妹說夫君太嚴肅了。”
顧容珩便一下掐在四月的腰上:“我與四月一個包廂,與他們沾不上邊。”
可看戲不就是熱鬨麼,還能討論著戲裡的情節,與顧容珩看有什麼意思。
四月一愣,隨即道:“我想與玲月妹妹還有二太太坐在一起。”
顧容珩臉黑下來:“那我怎麼辦?”
四月扯著顧容珩衣角:“要不夫君看看書罷?”
顧容珩本是推了夜裡的邀約,特意空出來陪四月出去,這會兒四月竟不願他陪,顧容珩心裡不快,臉色也沒好哪裡去,瞧著四月道:“往後别與南玲月走太近了。”
四月不解的問道:“為何?”
顧容珩臉色不好:“總之少與她來往便是。”
四月看顧容珩也不說個緣由,隻讓她少來往,就追問:“夫君好歹說個緣由,你不說我怎麼知道?”
顧容珩看了四月一眼,抱著人去椅上,瞧著四月臉上懵懂模樣,握著她的手低聲道:“南玲月為何日日來找你說話?”
“她家裡的事曾來信求過我,但旁人的家務事,我不好管,就回絕了。”
“如今她日日來找你,難道你就沒想過她或許有什麼别的心思?”
四月想了想顧容珩的這句别的心思,抬頭看向顧容珩:“我身上有什麼?”
顧容珩歎息,將四月抱緊:“我隻提醒四月小心些,别太信任人了,南玲月也不如四月想的那般簡單。”
“我再過幾日就要上朝了,四月該防可要防著,往後也别叫她再來見明夷了。”
四月低聲問:“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好?”
顧容珩笑:“有什麼不好的?四月還怕得罪了南玲月?”
“一個寄住來的表小姐,該是她小心翼翼才是,四月連主次都忘了?”
四月隻是曆來不會拒絕人,雖明白顧容珩的意思,拒絕起來也是難的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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