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第二天日上梢頭,正屋裡卻依舊沒有動靜。
春桃站在門外頭,有些焦急的對著陳嬤嬤問:“太太和大公子怎麼這時候還沒起來?”
陳嬤嬤將春桃拉得遠些,忍不住語氣加重了:“正是新婚夜,哪那麼早。”
“忙完了就歇著,難不成還怕閒了?”
春桃一愣,想著也是,笑著就不守著了。
一門之隔的屋內,滿是春色暖意。
床榻下頭的衣衫淩亂散落,再往上便是起伏的鴛鴦被。
四月一大早被顧容珩纏著,眼框早紅了,唇畔嬌豔欲滴,頰上滿是春色。
那一身細白肌膚讓男人愛不釋手,那散亂的柔軟烏髮,將那張堪比芙蓉的臉蛋襯的愈加嬌美。
本就是楚楚動人,朱唇粉面的好顏色,如今更是花枝亂顫,媚骨橫生,叫人銷魂蝕骨了去。
四月尚在睏倦中,見著顧容珩又亂來,不由生了氣,聲音也啞了:“夫君怎沒節製?”
顧容珩無奈,怎能說他沒節製。
昨夜他疼惜四月有身孕,見著人眼眸含淚,不忍心用力,倒是苦了他,疏解不出來,人又嫌棄他時間太長。
到底最後還是沒疏解,纏著哄著好一陣才叫四月用手替他草草疏解了。
今早一大早,一轉眼便是那張挑花面,一身嬌羞的埋在他懷裡,那小手還放在自己胸膛上,試問有幾人能忍的。
巴不得一腔柔情都給了人去。
顧容珩自然是忍不得的,洞房新婚夜也未能好好與四月纏綿,這會兒還需得補回來。
隻是人睡是睡著的,到底也不配合。
顧容珩隻能低著聲兒求著哄著,人才在半夢半醒裡被他哄暈了,半推半就裡自己才能挺進去。
這才幾瞬,人就不樂意了,推著他又要他出去。
顧容珩滿眼慾求不滿,當真也是真忍不得,這回也沒聽四月的,從四月身後一遍遍又哄又說好話,到底也總算如願了。
到最後結束,顧容珩將人身子扳過來打算再好好溫存一番,卻瞧見四月滿眼淚色,咬著唇畔一臉被欺負壞了的神色。
當真是被打了雨水的荷花,嬌豔豔不忍折,捧在手心都怕被風吹了。
顧容珩霎那間便心疼壞了,忙用袖子去擦四月眼角淚水,又抱緊了人作低認錯:“小四月打打我,看看可能解氣。”
四月别過眼不去看顧容珩,使了小氣微哽道:“夫君怎麼又不聽我好好說話。”
顧容珩無奈,這等事還能好好商量麼。
到底他覺得四月年紀還不大,如今也不過十八而已,或許還不懂其中歡愉。
況且他剛才動作的確些微重了些,小四月是委屈了。
他耐心哄著:“今日是我錯了,往後我定然先聽四月的。”
他抬起四月的下巴,又心疼了替她擦了下巴上落下的淚水:“往後家裡裡裡外外都聽我家小四月的。”
“誰敢不聽小四月的話,那我便替小四月出頭。”
往先顧容珩哪說過這般哄人的話,從來都是冷冰冰生硬的,如今四月倒是聽慣了,也知道顧容珩憐她哄她,倒不過分矯情。
就埋在顧容珩的懷裡小聲氣道:“四月知道夫君待四月好的。”
說著四月像是又想到什麼,抬頭看向顧容珩:“這回晉王也來了,他還沒見過我,要是見著我了怎麼辦?”
顧容珩好笑的撫著四月柔軟的髮絲:“四月怎麼總是擔心這些無關要緊的?”
“且不說晉王不能留京太久,昨夜便走了,便是即便晉王見著四月,他也不能對四月如何。”
“四月如今一品誥命在身,又是我正妻,早已不是那個奴婢了,他即便再驚訝,也不會做什麼。”
四月這才放了心,又問:“夫君還用上朝麼?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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