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又是怎麼就確定了三公子是為了幫我了。”
顧容珩手指間的動作一頓,手冊啪的一聲合上,又啪的一聲扔到了桌上。
顧容珩淡淡眼神看在四月身上:“四月是真不明白,還是不願明白?”
四月聽了這話便臉色難看:“夫君現在說話怎麼讓我聽著難受?”
“我好好玉夫君說話,夫君倒是沒個好語氣。”
說著四月起身低頭看向顧容珩:“夫君要是今天心情不快,現在不說話也罷。”
她說著正要轉身出去,手腕卻被顧容珩拉住,她詫異回頭看向顧容珩,隻見顧容珩雙唇緊抿,黑眸深深看著她,像是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。
四月直到現在都怕顧容珩那雙洞察人心的眼睛,隻是現在她自知心中無愧,坦然看著顧容珩。
兩人在燭燈下僵持著,落下的影子重新,誰也沒先開口。
好半天顧容珩才挑眉看向四月:“四月的脾氣又大了。”
四月面無表情的看著顧容珩:“因為夫君不信我。”
顧容珩拉著四月讓她坐到自己懷裡,頭埋在四月的後頸上,修長的大手已摸到四月的小腹上。
分外沉默的氣氛,顧容珩一直不說話,四月感受著身後炙熱的呼吸,垂著頭,手指落在膝蓋處,心思有些亂。
這些年從明夷長大到溫心出生,她與顧容珩之間已經許久沒有今日這般了。
中間三公子也回來過一趟,兩人一切都好的,顧容珩也沒表現出什麼。
她知道顧容珩心裡介意她與顧懷玉之前的事,所以這回她將與顧懷玉之間的每一件事都與顧容珩說了,可他依舊覺得她有别的心思。
她都已經有了明夷和溫心,現在還懷著他的子嗣,她還能有什麼别的心思。
四月想著有些委屈,回頭看向顧容珩,卻對上他異常沉默的眼睛。
那雙眼睛裡以往都是溫和的看著她,即便外頭的公事繁重,回來也依舊對她溫和,很少用這樣帶著壓迫的深沉眸子,一遍遍審視著她臉上的表情。
即便現在自己被他抱在懷裡,她卻莫名覺得身上生涼。
四月心裡一口氣堵著,輕輕開口問:“夫君還以為我與三公子之間有什麼麼?”
顧容珩不說話,橫抱起四月就踢開書房的門就往內室走。
明夷拿著書正站在書房外找父親抽考功課,卻看到父親一臉沉色的抱著母親出來。
那眼神明明看到他了,卻又冷淡的一掃而過。
他退了退,也不知道該不該喊,長林彎腰在明夷的身邊,豎起食指小聲道:“大公子,您先跟奴才回院子吧,要是大人進書房了,奴才再來叫您。”
明夷看著消失在簾子背後的背影,捏著書頓了頓,又哦了一聲。
長林將披風在明夷身上攏緊了,又叫了他的隨從過來好生將人帶回去,直到看到明夷的背影出了院子,這才鬆了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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