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沒過兩天,四月就聽說趙氏病了,忙就帶著溫心回去看望。
才一進趙氏的屋子,就聞到股藥味兒,接著又聽摔碗的聲音,緊接著就看到顧懷玉掀開簾子走了出來。
四月正與顧懷玉對上,站在簾子外朝著顧懷玉小聲問:“母親怎麼了?”
顧懷玉本是沉默的垮著臉,見到四月後臉上微微一訝,又錯開眼神道:“沒事。”
說著他又看向四月:“大嫂,你怎麼來了?”
四月低聲道:“聽說母親病了,我來看看。”
顧懷玉低著頭哦了一聲,又看向四月手邊的溫心,彎腰將溫心抱起來:“那我抱著溫心出去玩。”
說著就與四月錯身出去。
四月回頭看著顧懷玉的背影愣了下,也沒多停留視線,讓門口的嬤嬤進去傳話。
四月這些年早與趙氏身邊的嬤嬤相熟了,進去知會一聲就出來笑著扶著四月進去。
四月一進去就看到趙氏正半躺在床榻上,窗戶緊閉,屋子內悶的厲害,床榻邊也隻有一個嬤嬤伺候著,屋子裡稍冷清。
想來剛才應是趙氏與顧懷玉說話,叫人出去了。
四月過去坐到趙氏的身邊,輕聲道:“母親。”
趙氏看見四月過來,臉色蒼白的歎息一聲,拍拍四月的手:“你還要照顧明夷和溫心,難為你抽空來看我。”
四月拿起旁邊的手帕替趙氏擦了額上的汗低聲道:“兒媳照顧母親是應該的,明夷已經大了,也用不著我多操心。”
說著四月問:“母親可是風寒了?我這兒有副風寒的方子,這回來帶了藥材來,上回我熬了一副吃完就好了,母親也試試。”
趙氏垂了垂胸口搖頭:“我這是被懷玉那混帳給氣的。”
四月一頓,這話知道不能接,隻是道:“母親也順順氣,哪天我陪母親出去走走。”
“馬上就開春了,悶了這麼久,也出去透透氣。”
趙氏靠在床頭虛弱的搖搖頭,看向四月的臉,又是長長一聲歎息。
她擺擺手讓屋子裡唯一呆著的丫頭退出去,看向四月低聲道:“你可知我為何氣懷玉?”
四月眼眸垂向趙氏,安靜的搖搖頭:“兒媳不知。”
趙氏看著四月依舊不變的姿容,雖已是二十六七的婦人,卻好似正開在芙蓉正豔的季節,嬌豔的讓人忍不住駐足。
往昔些微青澀的面容長開,愈長愈豔。
今日不過是一身粉底黃花的高領裙袍,稍顯素色的料子,卻更襯那張絕色面目,清水出芙蓉,抵不住的美色,甚至於京城裡能比四月容貌更好的,裡裡外外也找不出一個來。
趙氏有這般容貌的兒媳也是心驚,尋常人家裡早是守不住了。
往前四月還是丫頭在她院子裡時,總是低著頭不起眼,卻已經能勾住她兩個兒子的心,那份厭倦到底還在,隻是這麼多年過去,她又無可奈何的接受。
大家族裡女子的容貌不過錦上添花,可要是太過於出眾,那便是不討喜了。
趙氏别開眼不看四月的臉,閉上眼整理了自己的情緒,看著一處淡淡道:“懷玉要在家裡呆兩月,我就想著早早替他將親事定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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