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孩子怎麼也算是趙岩鬆的孩子,竟能被府裡一個婆子這樣對待,周圍人竟無人覺得這樣不對。
想起剛才那小女娃清澈的眼神,四月竟覺得有些難受。
宴席並未很久,顧容珩也不欲在這裡逗留多久,就起身要走了。
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麼,就連忙起身去送。
四月跟在後面,才走兩步,趙廣楓卻突然擋在了她的面前,四月一愣,就見趙廣楓笑著將袖子中的東西往四月手心裡塞,一邊嘴上還客套:“往後還望您多替我兒在首輔那美言幾句。”
這是把她當成隨侍了,隻是他不去巴結長林,找她又有何用?四月連忙推辭,也不敢收趙廣楓的東西。
可趙廣楓卻執意固執的將東西往四月手裡塞,還是多虧了長林過來,對著四月道:“大人叫您過去。”
四月覺得長林這話來的及時,點點頭,連忙過去顧容珩身邊了。
可才走兩步四月就覺得有些不對,她的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被趙廣楓掛了個玉佩,把玉佩拿在手心,她啞然失笑。
現在把東西拿回去還給他,這麼多人看著,無異於是打趙廣楓的臉,四月無奈還是將佩子收好,藏進了袖中。
來到顧容珩身邊,顧容珩正和趙岩鬆說話,隻見趙岩鬆低著頭在顧容珩面前,旁人也看不出這兩人是表親關係。
隻聽見顧容珩低沉的聲音對著趙岩鬆道:“今日這些歌姬,在這樣的場合,且還是在你的府上,無論如何也不合規矩,可我若當場將她們遣散了,無異於是打你的臉,不給你留情面。”
“你如今已是知州,隻管用心治理當地,上面自會看到。”
“你若沉迷聲色這些,進了别人的圈套,也是你自作自受。”
趙岩鬆本也不欲做這些,全是他父親安排的,這般聽顧容珩說下來,連忙點頭:“多謝大人提醒,我記下了。”
顧容珩點點頭,沒有再多說,轉身上了馬車。
四月跟了上去,剛一坐下,馬車就緩緩向前駛去。
四月將趙廣楓偷偷給她的玉佩拿到顧容珩的面前道:“這是剛才趙老爺給的。”
顧容珩看了那眼玉佩,隻是嗯了一聲就道:“自己留著吧。”
四月卻不敢收:“趙老爺以為我是大公子的隨侍,讓我替知州大人說幾句好話,我替他辦不了這件事,怎麼能收他的東西?”
顧容珩拿眼睛睨她:“你怎麼辦不了?”
四月一愣,說道:“這些事情,不是奴婢該乾涉的。”
顧容珩笑了下:“這些事情的確不是你一個女人該操心的,不過這玉佩,你自留著就是。”
四月沒有再說話,這個玉佩對於顧容珩來說可能隻是一個小玩意,怎麼可能會要呢。
她默默將玉佩收下,想著應該也能當一些銀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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