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郎中拿著匣子反覆看了看聞了聞,又用銀針去試了,萬無一失後才對著四月道:“夫人放心,這些東西沒毒,都能碰。”
四月這才放了心,讓人送走了郎中,拿著那圓潤的翡翠玉手鐲在眼前看。
她記得祖母的手腕上常年帶著一個翡翠鐲子的,應該就是這個了。
她唯一感動的是,祖母在臨走也仍舊記著她。
玉色潤文,四月拿著鐲子,抬頭看向了遠空。
夜裡顧容珩回來後,兩人梳洗完坐在書房閒聊時,四月將今日的事提了一口,顧容珩抱著明夷笑了笑:“四月還知道要謹慎,不過謹慎的還不夠。”
四月聽了這話就靠在顧容珩的肩上:“當時也沒想太多,覺得母親應該不會再那樣做了。”
顧容珩捏著四月的下巴看她,有些無奈:“四月怎麼老是不長記性呢,是不是腦袋太笨了。”
四月一愣,捏緊了顧容珩的袖子:“夫君嫌棄了?”
顧容珩挑眉:“倒不是嫌棄,隻是四月該吃教訓,我不可能時時在你身邊。”
四月咬唇:“我下回記得了,不會叫夫君擔心了。”
說著她又看向顧容珩:“魏長安的孩子夫君到底怎麼處置了?父親也沒告訴我。”
顧容珩捏了捏四月手笑:“四月倒關心這些無關要緊的。”
“要緊的事情也不見上心。”
四月看著顧容珩的黑眸呆了呆:“那什麼才是要緊的。”
說著顧容珩靠近四月,湊在她耳邊低語:“自然是四月再為我生下一個子嗣最要緊。”
四月聽罷臉一紅:“夫君又挪揄我。”
顧容珩笑了笑:“四月瞧瞧二房的子嗣,我們大房難不成就明夷一個?”
四月捏著袖子,眼眸看著别處:“那也不能急......”
顧容珩就又提著明夷後領子交給嬤嬤:“所以我與四月該努努力了,可不能輸給二房的。”
四月忙推在顧容珩胸膛上:“這事還能比的?”
顧容珩身子已經湊了過來:“自然。”
歪理,都是歪理。
四月站起來,一把抱過來哭的不行的明夷,一下子就塞到了顧容珩的懷裡:“夫君還是先哄哄明夷吧。”
“不哄好晚上就不許上榻。”
顧容珩一愣,抱著懷裡在他身上又哭又扯著他頭髮撒氣的小糰子:“四月真的忍心?”
四月看了顧容珩一眼:“誰叫夫君次次惹明夷哭。”
明夷委屈巴巴的揪著顧容珩落到胸前的頭髮,聽了四月的話哭的更大聲了。
那意思是好像在跟著孃親附和著自己的不滿。
哭聲大的幾乎震得顧容珩的耳朵失靈,頭疼的忙拍著明夷的後背去哄。
明夷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自己的爹爹,手上的力氣更大,疼的顧容珩往四月投去求救的目光。
四月也不忍心看,連忙過去抱著明夷過來:“明夷可不能拽爹爹,待會給爹爹拽壞了,爹爹不抱你了。”
明夷可聽不懂四月說了什麼,隻知道自己孃親的懷抱比爹爹那硬硬的胸膛舒服多了,臉上立馬就不哭了,蹭了蹭孃親香軟的脖子,又吧唧了一口。
顧容珩看著明夷前後態度如此之大挑眉,看著四月道:“將他交給嬤嬤,我們去入睡。”
四月捨不得:“再抱抱,還早呢。”
顧容珩直接叫了奶孃進來,從四月懷裡接過明夷放到奶孃手上:“明夷也困了。”
“他困了才鬨。”
他又牽著四月往內室走:“我也困了。”
明夷掛著淚看向孃親,委屈的哇哇直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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