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茶盞放下,顧容珩緩緩吐出了一口氣。
四月被馬車顛婆的有些暈,且她昨夜也沒有睡好,就有些撐不住,本來是強忍著坐著,哪想馬車又劇烈顛簸了一下,四月再也沒坐住,要不是顧容珩眼快拉住了她,她恐怕已經跌落在了地上。
馨香近在眼前,顧容珩自然順勢將人抱在了懷裡。
他抱著她側躺著,忍了許久,再摸著手上柔軟的觸感,他不由得漸漸勾了笑意。
四月自然看不見身後顧容珩的表情,隻是異常乖巧的躺在他的懷裡,默默咬了唇。
顧容珩好似從來沒有在意過她的情緒,不過她隻是個奴婢,即便有情緒,也都是微不足道的。
四月本正傷神,卻忽覺的發上被人一扯,一頭青絲散下來,身子也被顧容珩轉了過去。
她有些難堪的面對著他,兩人的呼吸交彙,她心跳如鼓,隻是想要逃。
顧容珩一隻手漫不經心的勾著四月的烏髮,看著那張白的過分的巴掌小臉,問起她:“四月可還記得家在淮西的哪個地方?”
四月愣了下,看向顧容珩的黑眸,那雙眼裡她自然看不出什麼情緒,她隻是不知道他是有心消遣她,還是真的有心問她。
手指捏緊了些,她還是的搖搖頭:“奴婢忘了。”
她被拐走的時候還不到七歲,至今已經十二年了,她的確忘了。
她又有些不安:“大公子,是不是有些難了?”
顧容珩笑了下,這件事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,他之所以要問四月,不過隻是為了提醒她,她是有求於他的。
他想讓她乖順的呆在自己身邊,他樂意於寵著她,隻要她聽話。
那雙秋水眸子裡的不安與期待,顧容珩看在眼裡,捧著她的臉,猶如觸摸著上好的滑緞,拇指摩擦在她的嘴角,他嗯了一聲:“是有些難。”
他又看她一眼:“不過也不是太難。”
聽到顧容珩的話,四月微微鬆了口氣,手指鬆了又緊,她才對著顧容珩細聲:“謝謝大公子。”
顧容珩顯然對於這樣的表示不是很滿意,捏了四月的腰一把:“就這麼謝我?“
四月不知道顧容珩是什麼意思,有些愣愣地看著他,卻又很快明白他的意思。
生疏的將臉埋在他的懷裡,外面雨聲潺潺,她格外乖巧,伸手環住了他的腰。
顧容珩這次很滿意,撫著那頭秀麗的青絲,長髮瀉至她的腰際,蜿蜒柔軟,勾勒著她美好的起伏,他的手也眷戀的向下。
他的手握住四月柔軟的手指,輕輕摩擦著她食指上的傷口,那裡留著一條紅色的傷痕,他放到唇邊舔了舔,問她:“可還疼?”
四月僵了下身子,頭埋在顧容珩懷裡,偷偷地紅了眼睛,隻是搖搖頭。
顧容珩沉眉看了眼一直埋在他懷裡的四月,忽地有些不悅:“臉是見不得人了?”
四月這才顫顫抬起頭,霞飛的臉頰,煙籠的細眉,波光瀲灩,楚楚動人,哪裡瞧著都讓顧容珩滿意,他笑意柔和,輕輕淺歎:“我的小四月開始乖巧了。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