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直生不如死。
四月看著顧容珩:“這樣做還是殘忍了些。”
“我會寫信回去叫父親將魏長安快點送回淮西。”
“她夫君在淮西欠了賭債,許多追債的也在找她,她回去的日子也定然不會好過的。”
“我覺得這樣的懲罰已經夠了。”
顧容珩無奈,握住四月的手:“若是四月心軟,那便早些將魏長安送回去,我到時候會叫人一路上跟著魏長安的,不會讓她在路上給我做什麼小動作。”
四月點點頭,又聽顧容珩的聲音問:“四月想讓你的母親繼續回淮西麼?”
四月頓了下,搖搖頭道:“母親在哪裡我已經不想管了。”
“她要是想跟著魏長安回去就回去,她要是想留在京城我也不會多說什麼。”
顧容珩皺了眉,深深看著四月:“可魏長安走了,難保你母親不會恨你。”
四月對上顧容珩的視線:“母親恨我就恨我,我對她已經沒有任何感情。”
“更不期待從她身上得到什麼慈愛。”
“往後我回魏家的時候也不會多,不過留著表面的和氣而已。”
“我現在嫁給了夫君,就是顧家人,孃家的事情往後我也不想多問。”
顧容珩聽著四月這般平靜說出這番話,笑了下:“現在的四月能夠這樣想已經很好了。”
他又撫著四月的長髮低聲道:“但四月往後定然還是要有防人之心。”
“四月,隻有我不會害你。”
“其他人對你抱有一絲恨意的人,你都要防著,不能給任何人可乘之機。”
說著顧容珩將四月抱在懷裡:“四月,我不想讓上回的事情再發生了。”
“我不在的時候,四月也要護好自己才是。”
”也不能再輕信别人的話,拿不準主意的,就等我回來商量。”
四月感動的隻覺得眼眶發熱,靠在顧容珩的懷裡,聲音沙啞:”四月總是讓夫君擔心。”
顧容珩看著四月眼下長睫輕顫,投下的陰影下那顆淚痣若隱若現的惹人憐愛,忍不住將手撫在四月的後背上,輕輕安撫她。
正在四月懷裡的明夷,好似能感受到母親的情緒一般,咿咿呀呀的伸出小手就要去摸四月的臉。
四月看到明夷的小胖臉,心思就好了大半。
將明夷抱起來,讓他的小胖手在自己的臉上亂摸。
顧容珩笑著看著這幕,忽然聽四月啊呀一聲,原來是明夷捏著四月的臉頰不願鬆手了。
顧容珩連忙去拿明夷的手,四月就起身將明夷放到顧容珩的懷裡笑道:”明夷,讓你爹爹抱抱。”
明夷正是喜歡抓東西的時候,奈何小短手太短,抓不到顧容珩的臉,小爪子就抓在顧容珩的衣襟上,將衣襟都抓鬆了,露出了裡面潔白的裡衣。
四月在旁邊看著顧容珩無奈的神情,捂唇直笑。
顧容珩看了四月一眼,抓住明夷還想去扯他裡衣的手指,微微一皺眉,明夷就被嚇哭了。
一頭埋在顧容珩的胸膛上,將衣襟都沾濕了大半。
顧容珩頭疼,抱起來又小聲哄著。
這小傢夥,比當初哄四月還難哄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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