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處屋子雖然沒有對著前院,但卻對著正房前的院子。
旁邊的廊上還站著些婦人說話,正房小廳裡還坐著親戚。
剛才魏長安倒還知道臉皮,一點聲音沒發出來,還怕驚動了人。
四月手指向耳旁摸過去,再拿到面前時,指尖上已經沾了血跡。
四月看著指尖上的血跡愣了下,旁邊的陳嬤嬤嚇了一大跳,連忙從懷裡拿出帕子要去替四月捂著。
四月搖搖頭,那傷口也並不是很大,估計就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口子。
看來剛才魏長安又是想劃她的臉,隻不過沒有得逞罷了。
外面還有賓客,四月不想鬨出動靜,回身看向被架起來的魏長安,見她雙目通紅,牙齒緊咬,那模樣看似張開口就要罵出來。
春桃和阿夏自然不會給魏長安這個機會,從地上撿起帕子就重新堵在了魏長安的嘴裡,緊接著就帶她進了屋子。
四月站在門口,對著陳嬤嬤道:“去叫我父親過來一趟,就說出了事,讓父親務必過來。”
陳嬤嬤嫌惡的看了眼魏長安,連忙去了。
四月轉身進了屋子,看著又被捆在地上,不停翻滾的魏長安,坐在一邊的凳子上,端著茶盞默不作聲。
那耳下的細小傷口還在微微泛疼,但四月已心如止水,不管魏長安在地上發出多大的聲音,都隻是端著茶盞喝茶。
林氏看著重新被捆起來的魏長安,站在一邊看著坐著的四月,嘴唇動了半天,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她竟不知道對這個女兒說什麼了。
她隻是走到魏長安的身邊,滿眼失望道:“長安,你怎麼這麼糊塗。”
魏長安聽見林氏的聲音淚流不止,臉頰上全部蹭上了地上的灰塵,看起來狼狽不已。
四月冷眼看著林氏緊緊放在魏長安身上的手,又面無表情的轉開了目光。
沒一會兒魏林跟著陳嬤嬤過來,一進到屋子裡看見了屋子內的場景就嚇了一跳,連忙轉身關了門。
他看了看正扶著魏長安的林氏,又看向淡定坐在椅子上的四月,神色驚疑不定,反應過來後才看向四月:“明月,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長安怎麼會被綁起來了?”
四月慢悠悠將手上的茶盞放在旁邊的桌子上,低聲看著母親道:“父親還是問問母親吧。”
魏林又趕忙轉頭看向林氏,往她身邊走了兩步,急切道:“到底出了什麼事?”
魏林的聲音有些重,聽得林氏的心裡一抖,期期艾艾了半天,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。
四月看著林氏的表現,知道林氏還是想要包庇魏長安。
她索性對著旁邊的春桃道:“春桃,你來說吧。”
春桃一聽,連忙上前了一步就將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遍,最後又道:“我家夫人怕三姑娘鬨的太厲害,傳到外頭讓賓客們聽了鬨笑話,這才叫奴婢又將三姑娘捆了起來。”
“隻是三姑娘鬨兩回了,我家夫人剛才要不是躲的快,臉上定然要被三姑娘抓花的。”
“現在我家夫人耳朵下頭都還有剛才三姑娘抓出來的痕跡,我們也不敢再將三姑娘鬆了。”
魏林聽到這裡,氣的咬牙切齒,指著林氏氣怒道:“長安要發瘋,難道你也要一起發瘋不成!”
“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,府裡來了多少貴客。”
“你不在前頭招待應酬,倒來這裡找女兒的麻煩,你是不是要我休了你,你才滿意!”
林氏被魏林這樣一通訓斥,頓時哭了出來:“我還不是為了長安。”
“難道你就真忍心長安回去被那些無賴追著?”
“現在譚政那畜生跑了,長安又被婆家趕了出來,她帶著一個孩子要怎麼過,你也看得下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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