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隻換了一半的管事就是,留幾間鋪子維持原樣,這已是給他們敲打,不必做的太嚴苛,免得親戚來鬨。”
四月不解:“江州那些人就是看著離得遠,這才做假賬,夫君看得下去麼?”
顧容珩笑了笑:“當初父親在江州置辦產業,本也是為了江州的親戚,父親在的時候就縱容,我母親也縱容著,也算安撫了,免得事事上來京城裡找麻煩。”
“你且留一線,别逼急了,不然你可應付不了。”
四月這才明白,大老爺在江州置辦的產業原是為親戚準備的。
四月到有些看不懂大老爺了。
當初對二房也是,無條件的縱容,任由他們吸血,對江州親戚也是,也不知道大夫人怎麼想開的。
四月對大老爺的印象不多,她來顧府時才一年多大老爺就走了,隻知道平日裡臉上嚴肅,卻從來不曾嚴厲訶責過下頭人,底下人個個忠心,都說大老爺好。
連她們這些小丫頭都知道府裡大老爺居然才是那最好說話的。
江州的事四月也知道該怎麼辦了。
無外乎是江州的親戚拿了收益,之前的管事看大老爺縱容,心底也知道大老爺的意思了,也就囫圇做賬目。
這麼十來年了,忽然收回來,估計鬨的動靜是不小。
但一直這麼縱容下去,貪慾隻會越來越大,四月打算徐徐圖之,收一半回來就是,也叫他們收斂一些。
四月心裡有了底,處理起來也順暢。
日子很快就過了一個多月,大哥的婚事也沒幾天了。
這天四月收到家裡來的信,叫她也回去看看如何佈置和準備,四月也放了手上的事情過去。
走前季嬤嬤問:“將小公子帶去麼?”
這時節已經是入春許久,天氣變暖,有時候還會有不小的太陽。
四月想著也帶明夷出去透氣,就抱在懷裡一起去了。
到了魏府,四月一進去,魏林就匆匆迎了過來,看著四月道:“明月,你快進來看看,這禮堂佈置的如何。”
四月將明夷放到薛嬤嬤懷裡,跟著父親穿過門石進去,看著面前佈置的喜慶的禮堂,笑了下點頭:“還可以。”
魏林就笑道:“你說可以就好。”
他又道:“我打算將旁邊的院子也買下來,打通了建兩個院子。”
“這宅子還是小了些,那萬家的畢竟也算京城大戶,自小是獨院,我怕她過來住廂房有些不習慣。”
魏府的確有些小了,四進的院落,正屋的旁邊是大哥的東廂房。
雖說一排有五間屋子,但將來生了孩子,可能就不夠了。
四月問道:“旁邊是誰家的?”
魏林便道:“稍打聽了一下,是在京城做生意的。”
“我之前找他說過願意多出些銀子買下,可人家不願意。”
說著魏林期待的看著四月:“要不這事你去給顧首輔說一說,官府的人來了,他不賣也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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