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的話落下,趙氏的臉上就一變。
老太太偏心的未免太過了些,自己的孃家人就這般偏袒。
顧容珩冷著臉,看著老太太冷笑:“祖母這話的意思我可聽不懂,難不成那些規矩就是隻用在明月身上的?”
老太太知道顧容珩話裡的意思是那日綁四月沉塘的事情。
但另一邊畢竟是自己孃家人,這麼遠過來也不想多為難。
況且她這顧府老太太的威嚴還要維持著,剛才又答應了自己妹妹,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:“顧府裡我說的話就是規矩,這事就這麼定了,沒有商量!”
顧容珩冷笑,早就猜到老太太這一出了。
他對著長林使了個眼色,長林便連忙出去帶了兩名衙役過來。
那兩名衙役站在顧容珩面前,恭恭敬敬的抱手:“顧首輔。”
在場的人看到進來了衙役,都臉色大變。
老太太更是指著顧容珩道:“你要做什麼!”
顧容珩冷著臉:“既然老太太說顧府按照你的規矩來,那我也隻有按照我的規矩來了。”
說著顧容珩對著衙役淡淡道:“我已遞了帖子給陳大人,上回接南玲月回來是問些細節的,這回繼續給我帶了人回去,該怎麼處置就繼續怎麼處置。”
那兩名衙役應聲,轉身就朝南玲月走去。
南玲月嚇得大叫起來,身子躲在了蘇老太太的身後。
蘇曠站起來準備攔著,卻看到屋子背後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了幾個侍衛,將他的手腳都牢牢的固定住。
眼看著那兩名衙役就要抓了南玲月出來,陳氏連忙撲過去緊緊將南玲月抱在懷裡,朝著蘇老太太哭道:“母親,你快想想辦法吧!”
老太太看見這情形站起來指著顧容珩,手指顫抖:“你......,你連你祖母的話都不聽了?”
顧容珩冷冷看了老太太一眼,那眼神刺骨,往日的尊敬一分沒有,甚至還帶著幾分嘲諷。
那眼神似在嘲諷她作為家裡的老太太,做事不公,不值得小輩敬重。
老太太一瞬間竟然有些自慚形穢,跌坐在椅子上,半分體面都沒有。
四月在無人看見的地方,眼裡也露出了冷色。
她原以為老太太在知道了南玲月做出的全部事情後,會公正處置,沒想到還是從來沒將她所受到的傷害,放在眼裡過。
她的事情總是能輕飄飄的一語帶過。
那邊陳氏怎麼能是兩名衙役的對手,眼睜睜看著南玲月從自己懷裡被拖走。
整個小廳裡都是南玲月淒厲的哭聲。
蘇老太太一下子起身,對著顧容珩難以置通道:“你當真要做到這步?”
顧容珩挑眉冷笑:“做到這步又如何?難不成你們還以為我能讓你們能輕輕鬆鬆將人帶走?”
“弄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,你們惹的是什麼人。”
說著他語調微冷:“南玲月自作孽,不可活,即便她死在牢裡,那也是罪有應得。”
蘇老太太覺得自己就要暈了過去,要不要身後的嬤嬤扶著,恐怕就要倒在地上了。
場面上亂糟糟一片,蘇曠的吼聲和南玲月的哭聲交織在一起,仆人又手忙腳亂的去扶著蘇老太太,亂成了一團。
趙氏冷眼看著,甚至嘴邊還浮了冷笑。
之前老太太偏向二房,現在又偏向自己孃家人,真當他們大房好欺負不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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