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掀開簾子看向地上跪著的兩個婆子,臉上沒有什麼表情,隻是輕輕道:“說起來你們也隻是奉命辦事,我不該為難你們。”
“隻是隻有一輛馬車,你們自想辦法去吧。”
四月的話一落下,那幾人呆呆站在原地,眼睜睜看著馬車走遠。
馬車開始緩緩往回走,四月輕輕掀了簾子一角,心裡頭努力讓自己冷靜起來,已做好什麼都對顧容珩說的準備了。
顧容珩能讓人來找她,或許他是相信她的,她也該對顧容珩坦誠一切,或許事情才能解決好。
馬車行路到一半,就見到前頭一匹馬朝著這邊疾馳過來,外頭的侍衛見了,連忙讓人停下馬車,對著前面喊:“大公子。”
顧容珩匆匆騎馬過來,他看了馬車一眼,還沒下馬就問:“出事了沒有?”
那侍衛連忙道:“沒有,我們趕來的及時,那幾個婆子還沒動手,大太太就在裡面的。”
顧容珩放了心,才剛下馬就看見四月一下子從馬車上跳下來,接著就跑過來,身子猛的往他的懷裡撲了過去。
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兒滿臉委屈,眼裡泫然欲泣,眼睫上已沾了淚花,紅唇一張就啞啞喊道:“夫君......”
顧容珩托著四月的後腰,看著四月淩亂的鬢髮,根根髮絲落在眼前,也不知道被帶到這裡經曆了什麼。
他將她額前細碎的髮絲拂過,心疼問他:“可怪我來遲了?”
一聽見顧容珩這心疼的話,四月的淚水便再也忍不住,細聲哽咽道:“四月以為再也見不到夫君了。”
“四月不想不明不白的死,四月也不想夫君誤會了四月,我想要同夫君解釋清楚。”
她的手指緊緊捏住顧容珩的袖子,梨花帶雨:“四月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夫君的事情,夫君相信我。”
顧容珩用帕子擦乾四月臉上的淚光:“我信你。”
他說著就一俯身將四月橫抱在懷裡,就往帶來的馬車上走。
顧容珩的馬車寬敞,四月坐在顧容珩的腿上,聽著他叫外頭回府的聲音。
四月不知道府裡面現在是什麼樣子了,不安又湧了上來。
顧容珩看著四月眼裡的不安,拍著她的後背道:“四月不用怕,現在有我在,不會有人對你做什麼的。”
說著顧容珩捏著四月的下巴,黑眸看著她:“現在四月可想好要對我老實交代了?”
四月眼眶又紅了起來,對著顧容珩道:“夫君是不是看見了我脖子上牙齒印了。”
顧容珩抿著唇,眼神深了深:“四月想要瞞著也瞞也不好,太過於拙劣了。”
四月被顧容珩這話說的臉上一呆,隨即低著頭,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,肩膀垮了下來。
她絞著袖子,看著地上愣愣道:“前兩天在回璟暄居的路上碰見了三公子,三公子說手冷,就搶了我的手爐子。”
說著四月抬頭看了顧容珩一眼:“我看三公子身上好似很冷,就順口客套讓三公子去璟暄居坐坐,沒想到三公子就答應了。”
“三公子跟我在暖房坐了一會兒看了看明夷,就將手爐子還給我說要走了。”
“那時我拿著手爐子就不對,地下壓了個紙條。”
說著四月感受到顧容珩的臉色冷了冷,心下就一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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