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懷玉是曆來都怕他著大哥的,這會兒聽顧容珩這似笑非笑的話,頓時就有了種做了虧心事的感覺。
他就落下一句:“沒事,沒事。”
“大哥,我隻是路過這裡而已,就先回了。”
說著顧懷玉越過顧容珩就想要打著馬虎眼走。
錯過身時,顧容珩一把拉住顧懷玉的手腕,側頭看向顧懷玉那張有些慌亂的臉:“就不跟我進我院子裡坐坐?”
顧懷玉下意識裡就忙拒絕:“我還有好多事呢,再過幾天就要走了,我回去收拾收拾。”
顧容珩挑眉:“你倒是勤快起來了,哪回不是母親給你收拾的。”
顧懷玉就道:“這不我也不能事事勞煩母親......”
顧容珩鬆了顧懷玉的手,不想再聽他胡掐,隻落下句:“往後無事,别往這邊跑。”
說著就大步往院子裡走。
到了璟暄居,顧容珩對著門口的丫頭問:“太太在哪兒。”
那丫頭就忙道:“太太在裡屋裡的。”
顧容珩便往裡屋去。
他掀了簾子走進去,一眼就見著四月靠臥在貴妃榻上,手指間的書早已滑了下去,正半眯著眼好似睡了,又好似在發呆。
那一張芙蓉面慵懶柔美,幾縷細發落在那月白衣衫上的肩頭,襯的人如月梢上落下的白蘭花似的。
顧容珩的神色暖了暖,幾步走過去就坐在了四月的身邊,伸出手將四月搭在腰間的手指握在了手心裡。
那手指細嫩光滑,摸在手裡軟綿綿的,叫顧容珩愛不釋手。
四月這才發現顧容珩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她的身邊。
她的神情微微一驚,心裡頭沒來由就是一慌,看向顧容珩道:“夫君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?。”
往常裡,顧容珩多是在天黑了才回的,有時候甚至深夜才回,幾乎很少見他下午就回了的。
顧容珩見四月看向他,那雙眼眸裡還帶著倦懶,一雙細眉溫婉秀麗,臉頰還被旁邊的炭火烤出了兩分紅暈,堪堪牡丹春色,那眼下淚痣勾的顧容珩呼吸一滯。
他順勢將四月抱在了懷裡,聞著鼻尖的馨香,歎息著將四月按在了自己懷裡。
他揉捏著她的手指問:“四月今日心情可好些。”
四月埋頭在顧容珩的懷裡,細聲嗯了一聲又沒了話。
顧容珩又從懷裡拿出個金玉鐲子出來,那鐲子裡頭是白玉,外頭是黃金刻的雕花裹在上面,精巧無比。
顧容珩抬起四月的手給她戴上:“這是現在宮裡時興的樣式,就叫人給你也做了一個,快兩月才做好,應是襯你的。
可不是相稱麼。
四月那手腕又細又白,那白玉鑲金的鐲子在那手腕上又富貴又秀氣,大小也剛剛好,實在是美不勝收。
顧容珩瞧著十分滿意,又低頭看向四月垂著的臉頰:“等過些天我再叫人給你做一隻這樣的簪子,插在你發上定然也是好看的。”
四月看了眼手上的鐲子,自己的手腕被顧容珩托著,在他寬長的手掌心內顯得有些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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