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能明顯感覺到四月現在的精神不太好。
她也能見到四月身上的衣裳有些臟了,不由道:“要不太太還是換一身衣裳吧。”
四月這才看了看身上的裙襬,底下已經臟了,或許剛才陳嬤嬤也看到了。
她忽然覺得滿身疲憊。
叫春桃重新拿了一身衣裳來換上,春桃給四月換衣裳時忽然看到四月頸上有道印子,瞧著像是牙印,不由道:“奴婢給太太重新拿身衣裳吧。”
四月頓了下看向春桃手裡的衣裳:“怎麼了?”
春桃輕輕笑道,湊在四月面前小聲道:“大公子給太太脖子上咬出印子了,奴婢找個領子高的衣裳過來,免得被旁人瞧見了。”
四月一聽見這話險些沒站穩,身子晃了晃,臉色發白了起來。
春桃瞧見四月的臉色不對,忙問道:“太太怎麼了。”
四月跌坐在床沿上,愣了愣,又搖搖頭:“沒事,你去重新拿一身吧。”
春桃又看了看四月,總覺得現在的太太有些不一樣。
她有些遲疑,擔心道:“太太可是身子不舒服,要不先睡會吧。”
四月搖搖頭:“你先去拿衣裳給我換上就是。”
春桃這才嗯了一聲重新去拿衣裳。
給四月換衣裳時,春桃看四月的臉色有些差,一點血色沒有,眼睛裡像是沒有什麼神采,就盯著某一處出神。
她心裡有些擔心,卻又不知道怎麼問出來,隻能默默給四月穿衣。
一穿好了衣裳,四月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,一下子就側躺在了床榻上,閉著眼,腦子裡已經亂的同一團亂麻。
今天的事情叫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,甚至她都有些懷疑那個人是不是顧懷玉。
春桃看著四月揹著身閉眼,以為四月要睡了”
就坐在床沿上對著四月道:“太太要是想休息了,奴婢給太太鬆鬆頭髮吧,睡著也舒服些。”
“即便不鬆,好歹簪子也去了。”
四月聽了春桃的話,想到自己的頭髮還是該重新梳一梳,撐起身對春桃道:“將我頭髮重新梳過吧。”
說著就往妝台前走去。
春桃這才注意到了四月的頭髮與早上梳的不一樣,神色變了變,忙走了過去。
她往四月頭上看去,忽然道:“太太頭上的簪子呢?”
四月忙往銅鏡中看去,頭髮上的確沒有簪子。
她回頭看向春桃:“你早上替我戴簪子了?”
春桃便道:“太太忘了?那隻冰晶綠玉簪子,大公子特意給您做的,說是整塊玉磨的,透亮的很。”
四月的臉色又是一變,從凳子上站了起來。
這簪子要是被有心人撿了去陷害她,到時候有口也說不清。
她在屋子內走了兩步,想到可能是顧懷玉帶著她從二樓跳下去時落在了地上。
本想叫春桃現在去拿,又怕老太太她們還沒走。
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,想著那處正是閣樓後面,也不會有人到那後面去。
穩定了心思,四月重新坐到凳上對春桃道:“先替我梳頭吧,就梳早上的樣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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