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夜裡梳洗完了,顧容珩就將四月抱在懷裡給她擦藥。
他的手指上沾著藥膏,動作輕柔,低沉的聲音從四月身後響起:“看來當時還幸好有懷玉在,四月該謝謝懷玉。”
四月抿著唇,垂著眉眼嗯了一聲。
她又想起夜裡在包廂裡發生的事情,也不知長林給顧容珩說了沒有。
她稍微猶豫一下才道:“今夜在戲樓的包廂......”
四月的話還沒說完,顧容珩就打斷她道:“包廂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。”
四月不禁仰頭看向顧容珩:“那人聽說是貴妃娘孃的表親......”
顧容珩笑了一下,黑眸看著四月:“四月擔心懷玉出事?”
四月低下頭,輕輕道:“三公子也是因為我才惹了那樣的人......”
顧容珩擦完藥將四月的褲腿放下,抱著懷裡的人靜靜看著四月臉上的表情,伸出手指捏住四月的下巴讓她抬起頭看他。
他笑著看著四月道:“貴妃娘孃的孃家從前便普通,隻不過她的六皇子成了太子,她才成了貴妃,她那孃家人跟著得了些不怎麼起眼的官職。”
“小角色一朝得了勢,稍有些權利便會無法無天了。”
“這回不是懷玉的錯,要換了我,叫人剜了他眼睛也是有的。”
“此事我已寫了帖子,明日讓人送去貴妃那裡,貴妃至少不會明面上得罪我。”
“那鬨事的沒有貴妃撐腰,不過是一踢就破的空殼子罷了。”
四月有些擔心的看著顧容珩:“那貴妃娘娘會不會記恨上夫君?”
顧容珩抱著四月躺下,吻了她額頭一下:“太子還要仰仗顧家撐腰呢,貴妃不過一個貴妃的頭銜,孃家人沒有中用的,她不依仗顧家又依仗誰?”
“太子我扶起來的,廢了也可以,皇帝的皇子可不少,也不隻她有皇子。”
四月怔怔聽著,不知怎麼心跳的有些快。
顧容珩看四月不說話,就撫著四月的臉頰道:“不過我的四月的確越生越美了,往後沒有我在,就不許再出府了。”
四月一聽這話,當即就别過頭有些不情願:“夫君這話沒道理了。”
“你整日那麼忙,也沒幾日能陪我,就連你有時候休沐都要處理公務。”
“難不成我有時候想要去街上,就不能去了麼?”
顧容珩把人圈在懷裡,語氣不容置疑:“不許。”
四月看著顧容珩:“夫君怎能這樣?那我說往後都不許夫君上朝行不行?”
顧容珩一愣,隨即苦笑:“四月,你夫君不能上朝了,便是個普通人,拿什麼護你。”
四月就埋在顧容珩懷裡點點頭:“夫君說的也是,那就讓夫君往後都不許進我屋,天天在梨花軒處理公事吧!”
顧容珩滿眼無奈,四月現在嗆人倒是越來越厲害。
他順著人求饒:“梨花軒那麼冷,四月就不可憐可憐我?”
四月看了顧容珩一眼,撇嘴:“那讓明夷來陪著夫君睡也可以,明夷身上可暖和了,夫君保證不會冷。”
顧容珩挑眉看向四月:“明夷太小了,不夠暖手的。”
四月哼了一聲:“沒商量。”
顧容珩瞧著四月這微微傲嬌的樣子,眼裡帶起笑,微微撐起身,一口吻向四月唇畔:“四月,這個能商量麼?”
四月推在顧容珩胸膛上:“這個也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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