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重的床幔被放下,一聲聲嬌豔求饒聲傳來,連外頭的丫頭都能聽到一兩聲聲音。
月上中天,直到了半夜才結束。
四月已累的不行,軟綿綿靠在顧容珩的懷裡,閉著眼睛,一隻手就搭在顧容珩的胸膛上。
那額間已經被細汗浸濕,一小縷的就貼在臉頰上,紅唇嫣紅飽滿,眉眼如絲,比三月桃花還要惹眼三分,瞧一眼都覺得要被勾魂了去。
四月不是豔麗的容貌,但臉上稍一染上薄紅,眼角稍一帶淚,那便是世間再難有的尤物,讓男人根本移不開眼。
顧容珩微微歎息,甚至不願四月出這院子讓别的男人看見。
他仍舊在意著四月的心思是不是都在自己身上,儘管她在自己身邊十分柔順乖巧,如一個妻子般事事依賴他,但在今日見到她看向顧懷玉的眼神時,那種不安定更甚。
他故意提起往事,是想知道四月的態度。
是想知道四月在重新見到顧懷玉後會不會恨他。
其實顧容珩知道自己不該提起的。
不提起便會忘記,他總是在四月面前有些難以自控,甚至於連冷靜都維持不住,一心要將從前的事情問出來。
他不管四月有沒有說真心話,但她說現在的日子很好,這就夠了。
看著懷裡昏昏欲睡的人,顧容珩重新吻上人唇畔喃喃:“四月既說不恨我,那往後就得一心一意跟著我,别再有其他心思了。”
“四月,可以麼?”
四月半夢半醒,聽了顧容珩話,隻順從的埋在他的胸口處,輕輕點頭。
此刻的四月乖巧的不像話,顧容珩滿眼柔情,替人將那散開的衣襟領子攏好,又提了被子將人細細蓋好,這才滿足的抱著人睡去。
到了第二日的時候,外頭天還沒亮,嬤嬤就在外面喊了:“大公子,大太太,大夫人院子裡來人喊了,說族親來拜訪了,叫去呢。”
四月睡的正懶,聽著嬤嬤的話,也知道元日這天顧府來拜訪的人多,再懶也要起來迎接。
顧容珩的手放在四月的腰上,見著人懶洋洋的眯著眼,又在他懷裡蹭了蹭,像是懶極了。
他笑了笑,緊緊抱住人,叫丫頭去放水沐浴,又握著四月的手哄著:“四月要累了,先跟我去外頭打個照面,應付一兩句。”
“今日來拜訪的同僚多,四月待一會兒就去暖閣裡歇歇,我中午再來找你。”
四月仰頭看著顧容珩:“夫君在前頭應酬,我不陪著夫君,好似有些不好。”
顧容珩好笑:“前面的事我能應付,不必累著你,四月隻管舒心,也就這兩日稍累些。”
他又颳了刮四月的鼻頭:“等這年過了,下頭鋪子和莊子的管事還要送賬目過來,我前些日子教過四月怎麼看賬目,四月也要快學學,將來好做我的管事。”
四月哼了一聲:“大公子也不怕四月算錯了。”
顧容珩笑:“我自然還要再看一遍的。”
四月這才放心,又看外頭天還沒亮,昨夜許久才睡了,又懶洋洋閉了眼。
顧容珩愛極了四月這幅懶散散的樣子,在床頭上坐起身,又彎腰去將四月抱在懷裡,又憐又愛的哄了一會兒,才抱著人去浴房沐浴。
被顧容珩抱著出來時,四月隻穿了單衣,覺得有些微微的冷,又往顧容珩懷裡靠了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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