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不由一笑:“估計那時候我已經沒這麼饞了。”
顧容珩笑了笑,又往她嘴裡餵了一口。
四月連著吃了兩塊,顧容珩怕她吃多了入睡也不好,就叫人端來茶水淨了口。
現在四月肚子太大,他也隻能從身後抱住她,握著她的手又低聲安慰著。
四月默了默,忽然握緊了顧容珩的手細聲道:“夫君,四月有些害怕。”
顧容珩知道婦人生產便是一道鬼門關,聽著四月的聲音心中難受,也隻能低聲哄著:“四月放心,到時候我會請來京城裡最有經驗的穩婆過來。”
“四月不會出事的。”
四月咬著唇點點頭,可是那握緊的手指還是暴露了她心裡的緊張。
顧容珩自然感受到了,半撐起身低頭吻向四月的唇畔,低低撫慰著:“小四月不怕,我一直陪著小四月的。”
”四月隻是第一次,害怕是難免的。”
“不管到時候會出什麼事,即便孩子不在,我也一定會保著我的小四月平安。”
說著顧容珩又在四月的額頭上落了一吻:“小四月信我,我不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。”
四月呆呆聽著,不知為何又紅了眼眶道:“四月相信夫君。“
顧容珩看著四月眼角的淚光,脆弱柔弱,在燭燈下柔軟使人心憐。
他用拇指撫去四月眼角的淚光,心也跟著微微一顫。
不止是四月害怕,他亦是同樣害怕的。
隻是顧容珩在四月面前很少會露出脆弱,這會兒瞧著四月這般不安模樣,情緒幾乎也剋製不住。
他的手掌蓋在四月的眼睛:“四月,睡吧。”
四月就聽話的閉上眼睛,直到顧容珩將手拿開,她才發現燭燈已經被熄滅了。
她靠在顧容珩的懷裡,又小聲道:“夫君也不要擔心四月。”
“四月知道每個婦人都會這樣的,四月隻是有些害怕。”
“或許到時候就不會怕了。”
“季嬤嬤說生產的時候也沒那樣疼。”
顧容珩吐出一口氣,擁緊了四月,半晌才低啞道:“小四月怎安慰起我了?”
“該我護著小四月才是。”
他又握著四月的手,與她十指相扣道:“等四月生完孩子養好身子後,四月想去淮西麼?”
此刻四月閉著眼,喃喃道:“再說吧。”
顧容珩聽出四月話裡的倦懶,笑了笑也不再說話,隻是四月擁得更緊。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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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過了兩天,四月上午還打算去院子裡走走,隻是還沒跨出去肚子便開始疼了,連忙叫來季嬤嬤過來。
季嬤嬤扶著四月去椅子上坐下,看著四月這般場景,又問了四月一些感受,問完了便知道應該是要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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