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容珩笑:“五日的婚期,四月可想去哪裡?我陪著你。”
四月想了想,好似也沒有特别想要去的地方。
曾今她一直想要回淮西看看,但現在身子重了,也不願走太遠,免得出了差錯。
四月搖搖頭:“隻要夫君陪著我就好。”
顧容珩霎那間心憐,將四月抱的緊了才道:“小四月如今有身孕,的確不能走太遠。”
“我便陪你出去走走,順帶去瞧瞧四月喜歡什麼,便都買了。”
他歎息的摸了摸四月的臉頰:“上回還說帶四月出去走走的,可惜後面太忙,如今我總算能陪陪四月了。”
四月環在顧容珩的腰上:“那今日去麼?”
顧容珩將四月臉頰上的髮絲别到耳邊,低笑:“小四月還能走路?看來我還不夠努力。”
四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,一下子打在了顧容珩的胸膛:“夫君現在怎麼這麼壞?”
顧容珩握住四月的手,那手小的他一手都能包住,不由柔了臉色,低啞道:“小四月再喊兩聲夫君吧。”
四月一愣,隨即又埋在顧容珩懷裡:“夫君......”
“夫君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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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日頭要上了三竿,裡屋才終於傳來動靜,丫頭們早準備好侍奉的東西了,一個接一個的進去。
隻見一進到屋內,一眼就看到了滿室狼藉,隻那床帳關著,窺不得裡面一絲春光。
接著又見床帳掀開,顧容珩一身白色寢衣坐在床頭,又俯下身低語喃喃的哄著床帳內的女子起身。
浴桶的水早已放好,顧容珩抱著四月往浴房去,屋內的丫頭就趕忙去收拾屋內狼藉。
等到沐浴完了,顧容珩再抱著四月出來時,屋子內早已收拾妥當,就連床鋪都又換了新的。
春桃手上拿著衣裳想要過去給四月穿衣,哪想一把就被顧容珩接了過去,動作柔和的給軟綿綿倒在自己懷裡的四月穿衣。
春桃偷偷笑了下,大公子這般稀罕的模樣,他們這些做丫頭的瞧見了都有些不好意思。
四月看屋子內這麼多丫頭瞧著,接過顧容珩手上的衣裳想要自己穿,顧容珩卻低哄著:“你身子軟,剛才還是我替你擦身子的,這會兒還是我來吧。”
顧容珩當著這麼多丫頭面說這些,四月感覺自己的臉紅了又紅,又怕顧容珩再說出些什麼荒唐話來,隻得依著他。
如今的天氣漸漸入暑,衣裳也並不厚,薄薄兩層便穿戴好了。
顧容珩事事親力親為,雖說現在四月的肚子大了不宜繫腰帶,那領口的釦子也是彎著腰細細給人扣號的。
四月一身穿戴整齊,就想要為顧容珩穿衣。
顧容珩憐四月身子不便,隻叫了丫頭來伺候,春桃就扶著四月去梳洗,完了才又扶著她坐在妝鏡前梳頭。
春桃看著面前銅鏡內那張滿臉光滑的臉頰,忽然覺得不過是一夜之間,那張臉卻好似有些不同了。
真要說到底有什麼不同春桃是說不上來的,但就是覺得比以前好看了。
那眉間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淺笑儀態,瞧著像是比以前的大太太還要嬌貴。
想來也是,被大公子這般寵著,幾人女子能有。
陳嬤嬤站在四月的身後,笑著看向銅鏡裡的人道:“太太待會兒還要同大公子一起去見大夫人和老太太,臉上也不能太素靜了。”
四月聽罷點點頭,看頭髮梳的差不多了,就淺淺上一層粉。
這時顧容珩穿戴整齊的走了過來,一身雅緻的圓領白衣,將身形襯的清正冷峭,眉間端方疏離,恰是如玉公子。
誰又能想這樣的人冷起來便如煞神,床帳內又是餓狼,又求又哄的無賴。
顧容珩一下坐在四月旁邊的高凳上,又叫陳嬤嬤去將騾子黛拿來,拿著眉筆親自替四月畫眉。
四月微微仰著臉,感受到眉間輕柔的動作,眯眼看了一眼顧容珩的神情,又微羞的閉上了眼。
芙蓉如面柳如眉,細細幾筆,那雙煙眉便好看之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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