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看顧容珩的模樣像是不願多說的樣子,想著的確也與自己沒關係,就沒再問。
揉了一會兒四月覺得自己的手都快要酸了,顧容珩才總算將人攬在懷裡道:“還算小四月有心,還知道來看看我。”
四月咬著唇看向顧容珩:“四月自然擔心大公子。”
顧容珩就將四月按在懷裡,揉著她的手問道:“這幾天有沒有想我?”
四月就乖乖點頭:“這些天妾一直都擔心大公子的。”
“當時妾聽到說榆關失守了,就日日掛心大公子。”
顧容珩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四月的手指,低聲道:“榆關地勢較低,失守是遲早的事情,我隻讓人先守著等懷玉去後方調兵過來。”
“等懷玉過來,榆關也沒必要再守了,京郊地勢較高,圍堵過去,殲滅叛軍也是遲早的事情。”
四月分析不來這些戰場局勢,隻是好奇問道:“聽說是蕭家造反了,是上次那個蕭世子嗎?”
顧容珩低笑:“四月還記得他。”
四月就哼了一聲:“那個蕭世子囂張跋扈,目中無人,以權欺人,目無法紀。”
“這樣的人就應該好好處置。”
顧容珩挑眉:“難為四月竟說出這麼多詞出來,看來小四月對他是深有怨懟。”
四月就抬起臉對著顧容珩道:“四月又沒說錯,那日在街上大公子也瞧見了,騎著馬在路上橫衝直撞,驚到人了還要打鞭子下去。”
“天下又不是蕭家的天下,怎麼他就這樣目無王法,就算他是太子的舅舅,那也更該體恤平民。”
“都說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現在那些當官的,又有幾個能做到?”
四月說的有些激動,顧容珩瞧著她那副憤憤模樣失笑,他拍拍四月的後背笑了笑:“四月可說完了?”
四月愣了愣,道:“說完了。”
顧容珩就抱著人起來:“入睡吧。”
四月走在顧容珩身邊追問:“大公子可覺得四月說的對?”
顧容珩坐在床沿上,抬頭看著四月掛著期待認同的臉頰,不由眸子裡含了笑意,低聲道:“四月說的那些自然都對,但人追名逐利若是過的與尋常人一般,那往高處走也沒什麼意思了。”
“身居高位的人若是沒有特權,四月覺得這可能麼?”
四月愣了下,腦子轉了轉,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反駁。
顧容珩看著呆呆的四月拉著人在自己旁邊坐下,捧著她的臉低聲道:“權利,美色,金錢,名利,都是上位者才有的東西。”
“這世上欺軟怕硬的多了去了,蕭世子雖跋扈,但你若是比他更厲害,他也奈何不了你,依舊乖乖給你讓路。”
“四月若不認清現實,以為占了道理便能以理服人,那往後四月可要吃苦頭了。”
四月不想理顧容珩這些道理,别過臉道:“我隻知道佛家說眾生平等,怎麼要將人分了高下了。”
顧容珩無可奈何笑了笑,抱著人哄著,自然都順著四月。
“往後我該多聽聽四月的道理才是,今日領教了,受益匪淺。”
“現下可該睡了,明日再聽四月教誨可好?”
說著就抱著人去床榻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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