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來都是淡淡笑著,與他說起來話也沒有任何負擔。
四月想要說兩句感激話,可那勺子已經送到了唇邊,話停留在嘴邊,她配合的張口吃了下去。
一勺接著一勺,林長青也不急,看著四月嚥下去了才送。
病裡的人做什麼都是遲鈍的,就連吃飯也是慢吞吞的細嚼慢嚥。
有氣無力的半眯著眼,一點一點的嚼著,林長青默默看在眼裡,想要靠近一些,想要給更多的照顧安慰,心底徘徊糾結,到底依舊生疏的隔著距離,一句話也不說。
等到用完粥了,林長青又去端茶來讓四月淨口,做完了又去洗了帕子想要給四月擦臉。
四月看著林長青忙碌,還是不好意思,忙伸手去接過帕子:“長青大哥,我自己來吧。”
林長青站在床邊,手上頓了頓,還是笑著鬆了手,看著四月躺在床上,笨拙的擦著自己的臉頰。
又看著四月擦完了遞過來的帕子,林長青輕輕笑了下,指了指自己的嘴角。
四月反應過來林長青的意思,臉色一呆,又忙去擦自己的嘴角。
林長青默默看著,接過了帕子又到床邊對四月道:“今天可好些了?”
四月點點頭:“比昨天好一些了。”
四月雖這麼說,但那憔悴的病容,一看就知道還病著。
林長青點點頭,就說道:“四月再休息會兒,我先出去端藥。”
四月點點頭,看著林長青出去的背影卻有些發慌。
她不知是什麼心情,她也知道林長青是為了她。
所以她害怕自己要是被顧容珩找到的話,會連累到林長青。
她左右糾結,想不出辦法。
林長青一進來就看見四月一臉蒼白的看著自己,就忙端著藥做過去,笑道:“四月怎麼不多睡一會兒。”
四月眼裡露出一些擔憂:“長青大哥,我們現在在哪?”
林長青安慰道:“四月不用擔心,現在叛軍糾集在榆關,聽說俞關就要守不住了,就怕打進了京城。”
“現在京城內的許多人都在往外頭逃,驛站的人也多,人多雜亂,大公子不會找到的。”
說著林長青又對四月道:“且走前我對那家農戶囑咐過,要是有人去問,就說被一群侍衛抓走了,大公子雖說不一定信,但是中間留給我們出去的時間足夠了。”
四月看著林長青一臉成竹在胸的樣子,心裡不知是何心情,隻是那淡淡的心慌從未消退過。
她輕聲道:“長青大哥帶著我走,林管家自然也擔心的。”
“長青大哥還是帶我回吧。”
林長青看四月的神色不安,輕聲安慰:“四月不要想太多,先在這兒把病養好了,後面的事後面再說。”
說著林長青吹了吹勺子裡的藥,就送到了四月的唇邊。
四月看著送過來的藥,再多話也隻能先喝了藥再說。
四月也想要自己的身子快些好,她現在頭腦混沌,想什麼都是混亂的,隻知道林長青送藥過來,她便將藥喝下去。
一連在驛館裡住了三天,四月身上的疼痛才總算消減了,頭上也沒有那麼疼了。
林長青收拾完東西,不知從哪拿了件黑色的鬥篷替四月繫上,低頭看著四月道:“四月,我們走到這裡,沒有回頭路了。”
“隻要出了城,大公子的人就不會找到我們了。”
“四月,你聽我的,我帶你走好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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