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四月瞧那農婦面色面善,像是好說話些,就對著那農婦道:“大娘,我隻借住兩天,一定不會惹麻煩的。”
“要是真惹了麻煩,你們再趕我走吧。”
那農婦見四月被凍得發抖,說話有禮瞧著也不像壞人,就去拿了件衣裳給四月披上後,對著男人道:“這小姑娘瞧著可憐,還是幫幫她吧。”
那男人皺眉冷著臉,上上下下打量了四月半晌,才總算是點了點頭。
四月鬆了口氣,又連忙道:“我的隨從在不遠處暈倒了,能不能幫我將他也帶過來?”
那中年男人就皺眉:“外頭天寒地凍的,上哪去找人?”
四月聽了就道:“不遠的,叫他應該還能答應。”
“他被山賊打傷了,要是再晚一點的話,可能就要凍死了。”
那農婦便做主:“好歹是救人一命,沒準真死了人。”
那男人聽妻子這麼說,也不再說話,看了四月一眼,就去點火把。
四月一喜,連忙跟在男人的身後出去。
外面吹來的風冷寒,男人的火把在夜色裡依然顯得渺小,並不能照亮多遠的距離。
寒風凜冽,四月抓緊了身上的外袍,還是覺得冷的厲害。
按著記憶往回走了一段距離,四月才喊出聲:“你在嗎?”
聲音在安靜的夜色裡格外清脆,一連喊了好幾聲,四月才聽見不遠處微弱的聲音。
找到那侍衛的時候,四月這才看清了那侍衛的臉,眉清目秀的少年,瞧著不過十八九歲,卻能一直在路上護著她。
四月心頭還是有些感動的。
那男人看了眼侍衛的著裝,臉色微微一變,盯著四月道:“你們到底是什麼人?”
四月就忙道:“這是家裡的護衛,你不要擔心,我們不是壞人。”
那男人就凝神看了地上的護衛半晌,還是將侍衛放在旁邊站著的馬匹上,牽著往回走。
回去後,男人就去給護衛處置傷口,四月就跟著農婦往房間走。
樓上的床上還睡著兩名小孩,見到四月這個生人進來,就都警覺的爬起來看著四月。
四月就笑了笑,摸了摸其中一個小女娃的頭髮。
許是看四月的眼神溫和,那兩個小孩這才放鬆了戒備,對著農婦問道:“娘,這是誰呀。”
農婦就不耐煩回了句:“客人。”
說著就帶著四月指著角落裡的一張床道:“你今晚先在這兒睡吧。”
四月連忙感激,又將剛才的簪子遞過去:“大娘拿著這個,東西不是臟的,可以當。”
那大娘猶豫幾下,還是收下對著四月笑道:“那謝謝姑娘了。”
“你先歇著,樓下那人我男人在就好了。”
“我也下去看看,幫把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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