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與母親從回家時便未說過一句話,四月側頭看著母親已經走過去的身影,不用細想,已知道母親要同她說什麼。
站起來跟在母親的身後,林氏往從前四月的屋子走去,四月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,就默默的跟在後面。
小小的屋子還是原來的樣子,隻是多了些傢俱在裡面,比起四月剛進來時,看著還是要好了不少。
林氏坐在中間圓桌旁的凳子上,才看向四月道:“這間屋子就是長安走前睡的屋子。”
春桃被林氏的嬤嬤攔在了外面,屋子內隻有兩人。
四月看了眼被關上的房門,過去坐在了離林氏不遠處的凳子上,看著這屋子這麼久了還是沒有一絲灰塵,顯然是經常打掃的。
或許母親一直都想著讓魏長安回來,所以屋子也是為她一直留著的。
有一瞬間,四月忽然想要去隔壁的屋子看一看,是不是也如這裡一樣被打掃的這樣乾淨。
又或許等魏長安回來後,隔壁的屋子也會順其自然留給她了吧。
沒有什麼情感的起伏,四月看向母親沒有說話,等著她真正要說的話。
林氏看四月沒有答話,頓了一下道:“長安回了老家,下月就要在老家成婚了,你聽到這個是否滿意?”
四月覺得有些好笑,她對於魏長安無喜無怒,也從來不奢求從她那裡分得林氏的半分親情。
端坐著身子,四月淡淡看向林氏:“我並不關心魏長安的事情。”
林氏看著四月淡然的神情有些微愣,忽覺的現在面前的四月與以前有些不一樣了。
她對她更加生疏,也更加冷清。
不由冷笑一聲,林氏看向四月:“現在顧大人寵著你,可你的身份終究隻是個妾,沒有了顧大人的寵愛,你始終還是要靠著孃家。”
“說不定將來你還要你妹妹幫襯,你現在這麼無情,往後的日子就沒想過?”
四月眉目淡淡,卻努力撐著情緒:“大公子已經給我置辦了田產鋪子和莊子,即便我將來沒有寵愛,孃家若是不管我,我也不會求孃家依靠,更别提讓魏長安來幫襯我。”
林氏隨即冷笑:“話可别說的太滿了,顧大人的正妻可是徐將軍家的,你這麼得寵,人家能容得下你?到時候你被趕出來,不靠著孃家,你一個沒有長輩兄妹護著的女子,日子豈是容易的?”
“你那些田產鋪子你又能護得住?”
對於林氏,四月現在半點感情也無,她的眼裡隻有受了委屈的魏長安,自然眼裡容不下現在錦衣玉食的四月。
往先聽到林氏這樣的話四月或許會落淚,現在除了心寒便再無别樣情緒,她深吸了一口氣輕輕道:“母親從未關心過我,又何必與我說這些?”
“我知道母親的意思,是想我讓魏長安回來,魏長安回不回來與我並沒有乾係,母親該找父親說才是。”
林氏的臉色一變,隨即道:“你父親若是同意,你覺得我還會找你說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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