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顧容珩說放她出顧府的時候,四月的心裡有一瞬間就要連忙點頭答應。
她多麼想衝破這牢籠,再沒有那些針對與惡意。
可當她看見顧容珩那雙冰涼沒有感情的眼睛時,忽然一陣後怕。
她連忙更加懇切的看著顧容珩:“妾已經是大公子的人,妾不想出顧府。”
顧容珩深深看著四月,微微暖了神色,將四月拉在了懷裡。
是的,他竟被嫉妒衝昏了頭,四月一個沒有根基的宅院裡的女子,連出府都不行,她怎麼得來的藥。
摩挲著那飽滿的紅唇,顧容珩的眼眸沉沉,低聲問她:“四月先說說這方子是從哪個嬤嬤那裡來的?”
四月見顧容珩說話,忙帶著淚道:“今日大太太邀妾去大太太院子裡,大太太瞧妾聞不得油膩,就說身邊有位薛嬤嬤會些醫術,就讓那嬤嬤替妾診脈。”
“妾也想著應該是有身孕了,就答應了。”
“可是那嬤嬤說妾隻是血虧,這才給妾開了這個方子。”
那臉上被淚痕染濕,眼眶發紅,漫漫水色裡還帶著驚慌。
顧容珩歎息一聲,撫了撫四月的鬢髮,知道自己嚇著她了。
他對著外面的長林道:“去璟瑄居叫薛嬤嬤過來。”
回過頭,顧容珩的手撫過四月潮濕的眼睛:“那四月再告訴我,藥又是哪來的。”
四月臉一白,愣愣搖頭:“妾不知道。”
“明明早上時春桃收拾床鋪時都不在的......”
顧容珩便叫外面的春桃讓院子裡的丫頭都去前廳去。
再看了四月一眼,顧容珩將她貼在臉頰上潮濕的細發别到耳後,這才轉身往小廳去。
前廳內,顧容珩坐在主位上,玉清院的丫頭都跪在了下面。
統供五個丫頭,挨個都一個勁求饒,誰也不知那紅花丸是怎麼出現在枕下的。
恰這時外頭的徐若芷帶著一臉慌張的薛嬤嬤進來,徐若芷過去站在顧容珩身邊,對著薛
嬤嬤就冷聲道:“跪下!”
接著又指著靴嬤嬤問道:“今日你替魏姨娘把脈,到底是不是喜脈?”
那薛嬤嬤就立馬痛哭起來:“老奴今日替魏姨娘把脈時確是喜脈,可魏姨娘就給了老奴銀子,讓老奴不要說出去,還讓老奴寫一副墮胎的方子。”
說著那薛嬤嬤就朝著顧容珩磕頭:“老奴說的句句屬實,請大人明查啊!”
那薛嬤嬤說著還從懷裡拿出了一小袋銀子:“這些都是魏姨娘給老奴的,老奴一分也沒拿,全在這兒了。”
徐若芷就叫身邊的貼身丫頭去拿那荷包,對著地上跪著的玉清院丫頭問:“這荷包可是魏姨孃的?”
地上的春桃看了那荷包一眼,臉色微微變了變。
其他丫頭驚疑不定的看了一眼,都埋頭不敢說話。
那荷包是四月前段時間秀的,可誰都不敢說。
顧容珩淡淡看著下面丫頭的反應,臉上依舊沒有什麼情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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