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想著許是大公子從大太太那聽她病了就叫了先生,就沒說話,隻是心不知怎麼噗噗跳的飛快,不由看向顧容珩那張略顯冷清的臉。
許是天冷了,最近的顧容珩常穿黑衣,面目看起來就疏離了許多,待在他身邊總怕讓他不滿。
顧容珩見四月仰頭瞧她,白生生的小臉兒旁翠色墜子跟著一起晃動,眉目柔美,楚楚動人的好似盛著不安。
他神色不由放緩下來,摩擦著她的淚痣,那瑩瑩轉轉的模樣讓他看不夠她。
即便一天沒見了總是想著她的,想著她聽話倒在自己懷裡的模樣,想著她又柔又乖巧的跟他講話,也會想她略微笨拙寫字時的場景。
情不自已的吻了她的額頭,眼裡總算有了些暖色:“看我做什麼?”
四月臉一紅,看見這樣的顧容珩她鬆了口氣,小聲道:“妾覺得大公子好看。”
這話顯然取悅了顧容珩,他未在意過容貌,但還是微微雀躍,不由掐著她的腰按在懷裡要吻她。
春桃在旁邊直看得臉紅,連忙低下頭不敢去看。
不知過了多久,外頭傳來了長林的聲音:“大公子,先生來了。”
顧容珩這才放了人,抱著四月站起來替她整理了衣裳才叫人進來。
這位木先生已來過幾次,讓四月坐在凳上就替她把脈,沒一會兒他就笑著對顧顧容道:“恭喜大人了,這是喜脈。”
顧容珩看了眼四月,低問:“可確切?”
那木先生就忙道:“老身十分確定,不會出錯的。”
顧容珩點點頭,讓長林帶著人去領賞賜,可那位木先生卻有些猶豫的看向顧容珩欲言又止。
顧容珩看向木先生:”怎麼了?”
那位木先生就皺眉看向顧容珩,又看了眼四月,這才猶豫道:“顧大人,老身好似在這屋裡聞到了紅花的味道。”
四月一愣,心裡頭沒來由一慌,她的房裡怎麼會有紅花呢,忙問道:“先生是不是出了差錯?”
那木先生卻摸著鬍鬚道:“老身行醫這麼多年,各種藥材的味道早爛熟心中了,光是聞藥渣都能知道配了哪些藥材。“
顧容珩眼神動了動,低聲對著木先生道:“那煩請木先生再聞聞,那藥在何處。”
木先生便凝神又聞了聞,眼神看向了床頭。
顧容珩一頷首,長林便忙去床頭找,四月白了臉,起身想去看看,卻忽然被顧容珩抓住了手臂。
四月看顧容珩的臉極冷淡,身子顫了顫,莫名開始發慌。
沒一會兒長林在枕下拿了個荷包過來,那木先生一聞就打開來,裡面正躺著好幾顆丸子。
他呈到顧容珩面前道:“這是能讓婦人落胎的藥,要是常聞的話極容易落胎,更别說服下了。”
顧容珩臉色看不出情緒,淡淡將桌上的單子拿給木先生:“你看看這是什麼方子。”
木先生就拿來一瞧,隨即驚詫道:“這可是婦人墮胎的方子。”
四月的臉色一變,見顧容珩讓長林帶著木先生出去後,忙看著顧容珩道:“大公子,妾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怎麼在妾的房裡。”
“那方子也是大太太院子裡的嬤嬤開的,妾當真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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