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出到外面的時候,看到長凳上不省人事的春桃實覺得淒慘,那身後的鮮血幾乎染紅了後背,連一般男子都受不住,更何況是女子。
目光又轉向跪在地上哭的淩亂的四月,林管家即便再同情也不敢多管,搖搖頭找來兩個丫頭將春桃抬去玉清院去。
正打算走時,四月細弱的聲音在後面傳來,那聲音帶著哭腔,一聽就讓人不免動容:“煩請管家送些藥過去,春桃年紀小,身子定然受不住的。”
林管家重重歎了口氣,幾不可察的點點頭出去了。
這時徐若芷從簾子外走出來,看到跪在地上的四月,臉上滿是冷色,攏著袖子路過時看也未看她一眼,就目不斜視的走了出去。
跟在徐若芷身邊的張嬤嬤的道:“大公子這麼護著那個賤人,太太該想辦法將他徹底除掉才是。”
徐若芷冷著臉:“這次已經給過那個魏氏一個教訓了,昨日的事她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,往後日子還長,總有她受的苦。”
張嬤嬤就又道:“可如今大公子一直留在她那,萬一她先懷上子嗣怎麼辦?”
徐若芷眉頭一皺,看著不遠處的梅花道:“嬤嬤覺得我應該怎麼做?”
張嬤嬤俯就身在徐若芷耳邊小聲道:“要不等大公子留宿過後,老奴讓人送避子湯去?就說是太太賜她的補藥,不信她不敢喝。”
徐若芷端著袖子搖頭:“那樣太明顯了,稍微一查便能查到。”
“這次因為我二哥的事情在大夫人那裡本就留了些不好的印象,好在大夫人並沒有將這事跟著怪到我的身上,隻當做是我二哥為我出氣,若是這件事又被鬨大了的話,我怕大夫人會對我失望。”
徐若芷走去一處涼亭內坐下,看著平靜的湖水低聲道:“這次大夫人處置了那個魏氏,我再瞧瞧她還敢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留著夫君去她房裡,等後面再想法子也不遲。”
張嬤嬤卻站在徐若芷的身邊歎了口氣:“太太想的還是太簡單了,這次那個賤人受了這個委屈,怎麼著也要在大公子那鬨一鬨。”
“老奴瞧她最是會做柔弱樣子,大公子瞧了能不心疼?我怕的是大公子非但又多留在她那幾晚不說,恐怕還會為了她去大夫人那為她說情,到時候太太又該怎麼辦?”
徐若芷這才抬頭看向張嬤嬤,怔怔問道:“那我該怎麼辦?夫君總不留在我屋子裡,即便留下也少同我說話,我想親近都不能,更别說將夫君留下了。”
張嬤嬤就道:“那賤人會裝柔弱,太太就不能了?男人都喜歡順從自己的柔弱女子,太太有時候也别太端著,該溫柔小意也該溫柔小意的。”
“且大公子都在玉清院留了這麼幾日,總該來夫人房裡幾天,大公子經論天地,不會不懂這些,隻要太太好好說,大公子一定會留下的。”
“今夜太太務必要留住大公子,免得那賤人在大公子面前先告了狀,太太就被動了。”
徐若芷這才看著水麪點頭:“你下午讓丫頭去大門口守著,待夫君一回來就請他來我的院子,就說我有話要對夫君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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