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若芷一頓,看著四月那張溫婉的臉就一陣厭煩,她拉下身份叫她一聲妹妹,對方倒真將兩人當成姐妹了,竟給了她台階還不往下,倒反問起她來。
要不是二哥要被關去大理寺裡,她才不願同她多費口舌。
家裡人知道她在顧府的委屈,那日二哥也是臨時起意。
她二哥天高地厚沒顧後果,這才出了這等事。
隻是她竟是現在才知道,家裡人也不知為何不來信告訴她。
昨日裡她去求大夫人,當時夫君也在的,竟然半點情面也不留,絲毫轉圜餘地也沒有。
她又有什麼法子呢,夫君連著都不來看她,叫人去玉清院叫人,長林就守在院門口,連院子都不讓進。
這要不是夫君的授意,長林有那膽子麼。
她甚至不知道夫君為什麼忽然對她那樣冷淡。
之前再生疏,好歹也要留一日在院子,就算是呆在書房也好,這幾日連她院子都不曾跨進來。
本來那跟著一起綁人的兩個家中護衛死了就死了,可她二哥若是進了大理寺,往後這事說起來也是丟徐家臉面。
眉頭微微一皺,徐若芷淡淡道:“那日我二哥認錯了人,說到底也是一場誤會。”
她有些微冷的眸子轉向四月:“隻要你去夫君面前說這是場誤會,這件事便過去了。”
“魏妹妹,我瞧你是聰明的,你知道該怎麼做的。”
四月沒去看徐若芷逼人的目光,隻在心中想著這件事到底該如何做,
但目前在璟瑄居裡與徐若芷鬨翻了自然不好,她也隻能先點頭再回去看顧容珩的意思。
徐若芷的話也沒有錯,往後日子還長,她在她手底下的確沒那麼好過。
微微點點頭,四月輕聲道:“我知道的。”
徐若芷這才滿意的笑了笑,撫著懷裡的白貓對著四月道:“往後你也多來我院子坐坐,算起來我也比你大不了兩歲,我們都是伺候大公子的,你我更該親近些才是。”
四月就連忙又應著是。
從璟瑄居出來,四月看著手上被徐若芷強送過來的簪子出神。
春桃在一旁輕聲道:“我才不信徐家人是認錯人了呢,不然上次大夫人怎麼會讓姑娘去正院?”
四月苦笑了下:“這些不過是場面話,大太太自然不會在我的面前承認是故意綁的我,我也更不可能去捅破它。”
春桃扶著四月,又低聲問:“那姑娘真要去向大公子求情麼?”
四月歎了口氣,看向面前的滿樹梅花,不由伸出手摘了一朵,殷紅花瓣在指尖盛開,散著淡淡梅花冷香。
眉目間攏著一絲愁緒,四月注視著手上的梅花細聲問:“你說我該求情麼。”
她話才剛落,春桃就道:“要是奴婢的話,我才不去求情呢。”
“那徐家人明顯就是故意的,幸好姑娘什麼事都沒有,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怎麼辦?就算她孃家人出了什麼事,那也是罪有應得。”
四月將手上的簪子握在眼前輕輕道:“剛才大太太的話你還沒聽明白麼,我若是不替她說話,她就該為難我了。”
“她又送了我這個,我自然不想收的,她強塞給我,讓我不得不幫她去說。”
“再說這件事也不是我說了就能算的,還要看大公子怎麼說......”
春桃卻道:“是她自己送姑娘簪子的,姑娘又沒說一定要去大公子面前求情,隻要姑娘不主動去招惹她,她又怎麼來為難姑娘?”
四月嗬出口白氣無奈道:“你想得太簡單了,我的身份本就任人宰割,得罪了大太太,你覺得我又能好過到哪裡去。”
“上次剋扣些東西倒算好的,若是給你隨便安個罪名,大夫人那自然是不信我的,到時候爭辯的機會都沒雨,趕出去已算下場好的。”
她又看向遠處梅林:“我還不知道大公子究竟對徐家做了什麼,他也不曾對我提起過,等我問過了再說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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