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到半夜的四月覺得身上熱得厲害,嚶嚀了幾聲又要翻身。
隻是她一翻身身上便痛了起來,不由輕聲叫了出來。
顧容珩曆來睡得淺,聽到四月的聲音就睜開了眼睛。
四月閉著眼,身子不由自主往身邊的顧容珩懷裡靠了靠:“痛......”
顧容珩側身將四月抱在懷裡,低聲問她:“哪裡痛?”
四月閉著眼,有些委屈的靠在顧容珩的懷裡,臉頰還如小貓一樣蹭了蹭他的胸膛:“骨頭痛。”
顧容珩想著應該是摔下來的時候摔到骨頭了,就想著明日讓人拿些膏藥來貼著。
小心的環在她的腰上,顧容珩看著仍舊閉著眸子的四月,也不知她現在夢裡還是醒了,就問她:“四月哪裡的骨頭痛?”
“這裡痛。”
閉著眼的四月好似醒了一般,扯著顧容珩的手往自己的膝蓋上放去。
顧容珩不由笑了笑,手掌不由自主在她的膝蓋上揉著,吻了吻她,輕聲的低沉道:“我替你揉著的,睡吧。”
半夢半醒的四月感覺膝蓋上傳來炙熱的溫度,疼痛消減了許多,她才又蹭了蹭顧容珩的臂彎,沉沉睡了過去。
第二日一早,顧容珩依舊起得很早,隻是眼神中少有的顯露出疲憊,春桃進來伺候的時候看到坐在床上隻著中衣的顧容珩,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臉。
他那樣高大的身子即便是穿中衣坐在那處,也能輕易的吸引人的目光,更何況顧大人的身姿挺拔,一動一靜都自帶著儀態,從來沒有見過不規整過。
本來顧大人宿在這兒該姑娘伺候晨起的,隻是現在姑娘還在睡,那誰來伺候顧大人晨起......
顧容珩撐著頭眯了會兒,眼光注意到屋內進來的春桃,又揉了揉眉頭放下手:“去打熱水進來。”
春桃也不知所措,聽了顧容珩的話連忙出去叫丫頭把熱水送進去。
她看到這時候正提著燈籠往院裡進來的長林,猶如抓到了稻草連忙迎了過去,問道:“長林大哥。”
長林凍的雙手攏在袖子裡,一來廊下就掀開簾子去外間站著:“怎麼了?”
春喜求救似的看著長林,連忙道:“姨娘還沒起。”
長林瞬間就明白春喜的意思了,笑了下:“怎的,你是不會梳頭了?”
春喜心一慌:“我怕沒梳好顧大人生氣。”
長林皺著眉擺擺手:“趕緊去伺候,大人還等著上朝呢,豈能讓你耽誤了。”
春桃被長林一說,隻好往內室走。
裡面的顧容珩已經穿戴完畢,正從梳洗房出來,見到春桃站在那裡,隻微微一皺眉讓她梳頭。
春桃未替男子梳過頭,一場下來膽戰心驚的,好在顧容珩一直沉著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,更沒有注意她手上的動作,待頭髮一梳完就起身往外面走。
外面的顧容珩披上大氅,一直抿著唇就往院子外頭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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