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徐若芷在邊上淡笑著勸道:“母親何必在意一個妾室,若母親真不願看她,下次她來我這兒請了安,便不讓她過來就是。”
趙氏點點頭:“也好,她來也沒什麼用,你下次就别讓她來了,讓她平日裡在她自己院子裡呆著就是,到處走也讓人瞧著笑話。”
徐若芷看著趙氏對魏氏的態度,臉上笑的越發乖巧起來:“母親放心就是,往後母親不必再操心她,兒媳自會打理好。”
趙氏這才笑著看向徐若芷:“那就好。”
外面的春桃也等了四月一上午,見到她出來,連忙將披風替四月繫上。
四月摸著春桃冰冷的手指,知道她在外面吹著冷風也不知多冷,不由輕聲道:“你等久了。”
春桃聽出四月口中的歉意,忙道:“奴婢在廊下站著的,柱子也擋了些風,不冷的。”
四月知道春桃這些話是寬慰她,她輕輕點頭,帶著她往回走。
出了院門口,剛走不到兩步,四月就聽到身後一道叫聲:“四月妹妹。”
四月忙回頭看去,隻見到秋雲正從裡面出來,不由眼眶便紅了起來。
兩人來到一處花台的無人處站定,秋雲看著四月問道:“妹妹這些日子可還好?”
再遇上曾經的好姐妹,四月彷彿覺得恍如隔世,她眼眸中露了淚光,哽聲道:“我是個命苦的,剛才姐姐也該瞧見我境遇,如何過得好。”
秋雲也紅了眼:“我聽正院裡的都說是妹妹爬了大公子的床,不過我才不信,不然妹妹當初也不會跟著大姑娘去晉王府了。”
“不過妹妹也别擔心,大夫人早命令了,這件事半分不能傳出去,總算也好些。”
四月紅著眼:“還是姐姐懂我的,隻是我如今這樣子,又有誰肯信我,隻怕背地裡那些不堪的話聽不入耳,我也隻能認命了。”
秋雲抹著淚安慰著:“聽說妹妹是從魏家來的,哥哥也在京城做官,好歹也有了些體面,總比我這奴婢強的,妹妹還是往前看。”
四月便忍不住眉頭愁緒:“那些在顧府裡比起來不過是些虛名,我與姐姐各有苦楚難處,隻願哪一天能自由了。”
秋雲看四月紅著眼,怕她太傷心,抹著淚道:“原是想好不容易能與妹妹見面,想與妹妹敘舊的,沒想卻讓妹妹傷心了一場,到底是我的不是。”
四月連忙抱住秋雲哭著:“姐姐怎麼能說這樣的話?當初姐姐照顧我還曆曆在目,隻是妹妹如今的名聲難聽,姐姐也離我遠些,免得她們疏遠了姐姐。”
秋雲聽見四月的話也落淚的厲害,春桃站在一邊看著周圍,見不遠處有丫頭過來,雖不忍心打斷敘舊,但還是小聲提醒:“有人過來了。”
四月聽見這才鬆了秋雲,用帕子擦著淚,對著秋雲哽咽道:“可惜了我現在的身份不堪,不然也能跟著姐姐多說些話,現下這場景别人瞧著不好,反而怕連累了姐姐,且就先走了。”
秋雲也聽到了腳步聲,紅著眼點頭:“妹妹且照顧好自己。”
四月又是一陣傷心,點點頭折返身子才往回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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