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裡面趙氏正與徐若芷笑著說話,見到四月進去,臉上立馬板了起來。
四月看著趙氏的臉色,還是硬著頭皮叫了聲:“大夫人安。”
趙氏看著四月的臉色十分不耐煩,擺擺手讓她去旁邊站著,四月忍著心顫去旁邊角落處站定,一抬頭就見對面一個丫頭投來幸災樂禍的偷笑,她不由心一緊,垂下了頭。
那丫頭與她曾是住在一個屋子裡,往日裡她還在正房伺候時,兩人碰面了也常說笑幾句,姐妹之間稱呼著,如今她已成了那個人人口中爬床的奴婢,見她落魄才能讓她們解氣吧。
四月暗暗逼回淚光,再不肯抬頭。
屋內的趙氏也沒去看角落處站著的四月,隻是對著徐若芷笑著道:“昨日我特意找人去開了懷胎的方子,等我讓人熬了送去你屋裡。”
“我就盼著明年抱上孫子了。”
徐若芷的臉上一頓,隨即強笑道:“兒媳也想儘快為母親生下孫子,隻是這種事情也強求不來的。”
趙氏笑了笑,以為徐若芷害羞,就道:“這方子就是暖宮的方子,聽說是從宮裡流出來的,聽說不出幾回就能懷上。”
說著趙氏又喝了口茶笑:“你隻要讓容珩多留在屋子裡幾回,我看估計年前就能懷上了。”
“昨兒容珩不就在璟瑄居麼,這兩日他再忙也總要睡的,你便好生留住他,早晚會有的。”
徐若芷的臉色熱了起來,她也是有苦難說,顧容珩雖與她睡了幾回,但卻從來沒有碰過她,有一天甚至半夜就披了衣裳出去隔壁書房裡,她心裡頭委屈,又不敢和婆婆說起了惹得夫君不喜。
她也不知道夫君為何不碰她,這事除了她知道,就連院子的丫頭都以為兩人早已有了夫妻之事。
但是這樣的事情徐若芷也羞於開口,被旁邊聽去估計也要看笑話,她不願做這笑柄,聽到趙氏的話也隻能應著。
可心裡卻苦澀,夫君不願碰她,她又如何懷上他的子嗣呢。
趙氏看徐若芷溫順聽話,笑著點點頭,她又看了眼四月,對著徐若芷道:“這魏氏今日可還恭敬?”
徐若芷點點頭笑道:“她一大早就來給我敬茶,還是恭敬的。”
趙氏點頭,又看著徐若芷認真道:“你才是我家容珩明媒正娶的妻子,我的第一個孫兒我是希望你最先生下的,可别讓旁人搶了先去。”
“作為主母,該用的手段還是要用的,但你與容珩新婚燕爾,當下籠絡住他的心也是當務之急。”
四月聽著這話,如何不懂趙氏同時也是說給自己聽的。
她亦是不懂,既然趙氏這麼不喜她,為何當初不肯不放她走,還要承認了她來做妾,對於她來說,何嘗不是一種折磨。
徐若芷就笑:“這些母親不必擔心,兒媳知道該怎麼做的。”
徐若芷的母親在歸寧那日就特意教過她如何對待那些妾室,她也粗粗的聽了,不過那魏氏若是聽話,她也不屑用那些手段,但若是她沒看清自己的身份,她也有的是法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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