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顧容珩知道四月擔心什麼,他不容分說按著人的手,將人腦袋一掰過來就又吻過去,算作懲罰了她,讓她受著。
想著四月明日要學規矩,顧容珩已算剋製,未折騰她多久便放過了她,隻是奈何四月身子柔弱,往日裡他都是憐惜她。
今日他到底還是帶了些懲罰,這會兒又有些心疼。
又讓長林去叫人送熱水進來,顧容珩才小聲哄著抱著人去沐浴,又替人穿好了衣裳才抱著人走了出去。
外頭的長林本想著四月想要瞞著逃走這事,大公子怎樣都該發一通大脾氣,本來還擔憂著四月處境,沒成想著會兒竟跟心肝似的抱著人出來,連讓人走路都不忍心,哪去怪人家了。
長林暗暗稱奇,這樣的事在大公子身上是曆來是不曾有過的,也隻有在四月身上才會出現了。
這邊顧容珩抱著四月坐在馬車裡,瞧著那張紅通通嬌羞的芙蓉面目憐了又憐,臨著到了魏府門口才將人鬆了。
四月一直忐忑顧容珩為何不問她她會出現在客棧的事情,顧容珩隻字不提,反而叫她心慌。
長林進去讓人通傳,裡面的魏林和魏時雲出來的時候,看到從馬車內出來的四月臉色都是一震。
魏林臉上老淚眾橫,不由看向了魏時雲,他才從魏時雲口中得知了四月落水的事,怎麼這會兒又從顧首輔馬車上下來了?
魏時雲同樣驚疑不定,想到自己已經讓人送信去了顧府,不由得臉色一變。
顧容珩將對方神色看在眼裡,若無其事的牽著四月過去,想著天色太晚,明日四月要起得早,隻是客氣幾句便走了。
顧容珩一走,魏時雲這才對著魏林說了實話。
魏林臉上還帶著淚水,聽了不由神色一變,連忙看向魏時雲道:“那那信可還能截回來?”
魏時雲算著時間,想著就算現在去追也來不及了,隻能搖搖頭。
魏時雲看向四月,低聲道:“你怎麼和顧首輔在一起。”
四月便將魏時雲走後的事情說了,魏時雲亦想不明白,隻對四月叮囑道:“那封信的事情隻能靠你後頭解釋了。”
四月咬著唇點了點,心裡頭卻忽然有些失落。
魏時雲看得出四月的心思,他歎口氣,在四月面前低聲道:“是大哥沒用,又沒有幫到你。”
四月眼淚又落下來,已接受了這個事實。
“我不怪大哥。”
魏林看著四月沒事,心裡放心了大半,聽了四月這話對著四月勸道:“顧府沒什麼不好的,顧首輔送來的那些聘禮我瞧了單子,皆是些上乘的好東西。”
“這般手筆也隻有顧府才能拿的出手,你且安心過去,好生侍奉好顧首輔,日子不會太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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