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搖搖頭:“父親許忘了我之前的身份,我也用不著這些東西。”
“且我本意也不想占著長安的屋子,如果長安想要,還請父親一併還給她。”
魏林一臉錯愕的看著四月:“可是你就不想住寬敞的的屋子?”
四月搖搖頭:“不想,若父親是真心為我的,即便再狹窄的房間我也能住得安心。”
“若是父親隻是為了討好女兒,住再大的屋子,我也住得不安心。”
魏林徹底愣住,呆在原地說不出話來。
被趙梁安架住撲不過來的魏長安這時大聲朝著四月罵道:“你現在這兒又裝什麼,要是你真不在乎,我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子!”
“都是你將我害成這樣的!”
魏長安的一聲聲哭喊讓四月心力交瘁疲憊異常,她如今都是自身難保,魏長安卻始終將所有矛頭都指在了她的身上。
就算是顧容珩施了威壓,可要是父親願意捨棄嗟來的東西,她怎麼會到這地步。
顧容珩再權勢滔天,也不可能為了她一個小小的奴婢將魏府如何。
魏長安走不走對於四月來說沒有什麼影響,她的東西搬不搬過來對她更是沒有作用,她立了冬就要被顧容珩接進顧府,這些拿不走的東西於她又有什麼用。
四月白著臉走到魏長安的面前歎息了聲,輕聲道:“我害你做什麼,讓你走不是我決定的,換房間也不是我決定的,我的身份同樣不能決定任何事情,到了這一步,你還不知道你到底怎麼錯了嗎?”
魏長安咬牙切齒的看向四月,眼神裡凶狠得彷彿要將面前的四月生吞入腹:“我什麼都沒做錯!”
“是你,是你嫉妒我得爹爹和孃親的疼愛,所以你故意勾引顧大人讓顧大人來對付我!”
“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,你隻配當别人的妾室,永遠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妾室。”
“我等著看你人老珠黃被趕出去的那一天......我詛咒你一定過得比我慘數百倍......”
魏長安的話還沒有說完,忽然聽到一道怒聲:“住口!”
接著她就感覺自己的臉上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,直讓她半張臉都麻木,不敢置信的看向打她的魏林。
魏林氣的讓還在半空的手掌都在發抖,他不敢相信自己疼愛了十來年的女兒,竟能說出這樣惡毒的話,一時身體都在發抖。
魏長安捂著被打的半邊臉,哇的一聲大聲哭了起來:“爹爹,是不是她魏明月回來了,你就不認我這個女兒了!”
尖細的手指又顫抖的指向四月:“女兒難道說錯了麼,她不過就是去顧府做個妾室,那些貴人誰能瞧得上她?父親現在巴結她也隻是為了討好顧大人,可是等顧大人厭棄她了,她又算個什麼東西!”
趙梁安在一旁聽見魏長安的話也不由皺眉,目光不由看向了面前的四月。
他隻見到四月垂著頭,也看不清她是什麼表情,隻是覺得她異常安靜,安靜得他都生出了幾分憐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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