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四月回了魏府,隔得遠遠的就瞧見正房小廳內還亮著燈,四月攏著袖子,就想穿過抄手遊廊回自己的屋子。
自己昨夜一夜未回,家裡也沒有人來關心她去了哪,那她這麼晚回來,自然也不會有人擔心。
隻是她這一回到底還是驚動了人,管家遠遠的就趕過來,站在四月的身邊道:“二姑娘,今兒老爺吩咐了,往後您的房間就在三姑娘住的地方,三姑娘就住在您原來的地方。”
四月停住步子,不解問道:“怎麼突然變了?”
先前便住得好好的,這會換了又有什麼用。
管家朝著四月笑道:“這奴才也不知道,二姑娘還是去問問老爺吧,老爺也正等著姑孃的。”
管家說著朝正房小廳看去,四月順著管家的目光看去,見到那屋裡的人也正在看著她,好似正等著她過去一般。
四月收斂眉目,往正房走去。
四月本來是累極了的,身體還疼著,昨夜也未睡好,她本不欲去理會這些事,父親無論怎麼安排,她也不願去多說什麼,這會還特意等著她,大抵是父親要做面子,可魏長安又不同意,來讓她妥協了。
四月疲憊,心底已是失望至極。
走到小廳內,四月看了眼屋內的人,所有的人都在,就連她的表哥也坐在了旁邊,見到她進來,目光就都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四月特意看了魏長安一眼,見她頭髮淩亂,臉上也暗淡無光,眼圈通紅,顯然是哭鬨過的。
四月沒說話,坐在了末尾位置,等著魏林說話。
四月這身粉蝶錦衣一進去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,在魏府四月幾乎未穿過這樣粉俏的顏色,她本就白淨,穿著這身衣裳竟比平日裡看起來端莊漂亮不少,比起世家女子也半分不弱。
且這身衣裳一瞧便知不菲,那一針一針的繡工精巧無比,不是那些尋常粗略繡花能比的。
大家都心知肚明四月昨夜是留在誰的身邊,今日又穿著這樣的衣裳回來,在魏林的眼中,這不僅僅隻是件衣裳,更是顧首輔對明月的重視。
想著魏林的臉上立馬帶起笑,先讓丫頭來給四月添了茶才對著她道:“明月,往後你就住長安的房間吧,長安總之都要回老家,她住那間屋子也沒什麼用。”
四月聽了魏林的話不由將目光看向了林氏,隻見林氏正一臉陰沉的看著她,好似她搶了魏長安天大的東西。
四月心裡覺得可笑,她在顧容珩那得不到自由,回了家裡也依舊得不了自由。
她時常想若是自己是一個男子,是不是就可以輕易逃出這裡,而不被自己女子的身份束縛。
四月已無力再去抗爭什麼,隻是魏長安的屋子她也不想去住,她早就習慣了那樣的屋子,且現在住的地方比起在顧府不知好了多少,她早就知足。
父親隻是因為顧容珩才會想起讓她住魏長安的屋子,要是沒有顧容珩呢。
四月抬頭看向魏林,語氣平靜:“父親,我已經住慣了現在的屋子,不用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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