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懷玉騎在高頭大馬上,那馬墨色如漆,毛色錚亮,額前的黃金當盧上還嵌著寶石,馬上的配飾繁複,玉轡紅瓔,一匹馬,看著卻帶著野性的貴氣。
又見顧懷玉一身鮮紅的騎裝,配著黑色腕帶,少年利落乾淨的身影便現了出來,且顧懷玉長髮高束,面如冠玉又桀驁矜貴,騎在馬上一甩韁繩便往四月這邊過來。
隻是顧懷玉騎馬向來自在,馬蹄又磅礴有力,過來時便驚到了魏長安身下的馬匹,那馬受了驚嚇抬起前蹄嘶鳴一聲,就要不受控製。
魏時雲不過是文弱書生,雖會些馬術,但也拉不住失控的馬匹,眼看著魏長安就要從馬上跌落下來,顧懷玉眼疾手快,在四月驚慌的眼神中就一個俯身將快要落地的魏長安撈起,又收了韁繩,待馬匹停穩後才將魏長安放了下來。
魏長安經了這一遭嚇得臉色發白,幾乎站立不住,看到顧懷玉從馬上下來,眼睛裡湧出淚光,柔弱的朝著顧懷玉道謝。
顧懷玉隻是擺擺手笑了笑,道:“小事一樁,剛才怪我驚了姑孃的馬,本該我道歉才是。”
說著顧懷玉朝著魏長安抱手:“剛才嚇著姑娘,多有得罪了。”
魏長安看著臉上有幾分不羈,唇角微微勾起的少年,不由飛快紅了臉頰,她看向顧懷玉那雙細長清澈又散漫的眼睛,心砰砰跳了起來。
又看顧懷玉臉上的表情有了些不耐,她才後知後覺的連忙道:“不怪公子。”
顧懷玉這才點點頭,轉身就朝著四月走去,臉上揚起了驚喜的笑意:“四月,你怎麼在這?”
“不是去了晉王府麼,你又從那回來了?”
四月沒想到還能再見到顧懷玉,不由眼睛一紅,細細喊了一聲:“三公子。”
顧懷玉看四月眼裡有淚光,想起她走那天在他面前也是哭的厲害,忙過去安慰道:“我之前被大哥送去邊塞了,前兩日大哥大婚我才得以回來。”
說著顧懷玉笑著看向四月:“四月,這些日子你過得還好嗎?”
顧懷玉應還不知道她與顧容珩的事情,明明也不想在這個場合哭的,可四月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眶,隻好不停用的袖子擦淚,乖巧的沙啞道:“四月一切都好。”
顧懷玉看四月不停抹淚,連忙從懷裡拿出帕子過去給四月擦淚,歎息一聲道:“你怎麼又哭了?等我的假期一到,我需得又要回邊塞了,你就不與我好好說幾句話?”
四月這才強忍住淚,抬起一張淚眼看向顧懷玉:“三公子,這次走要多久才回?”
顧懷玉想了想:“那得看什麼時候將那些蠻人打回老家吧,至少也得好幾個月了。”
那該是再也見不到了。
心中揪痛,四月再說不出什麼話,隻覺得如鯁在喉,難受異常。
這時魏時雲帶著魏長安走了過來,魏時雲看了看四月淚眼婆娑的臉,又看向顧懷玉,低聲問道:“不知這位是?”
顧懷玉就一笑,大方抱手道:“在下姓顧,原為副護軍參領,後聖上臨時讓我兼任參將,前去虞城抵禦蠻人。”
“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。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