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我們早知道明月會回,房間自然也是會為她早準備好的。”
王意之忽然覺得與魏時雲說不到一塊去,魏時雲對明月當真一點信任沒有。
他沒有心情再留在這裡,對著王意之告辭道:“時雲兄,今日叨擾了,意之先告辭了。”
魏時雲也看出王意之臉色不對,連忙拉住他道:“意之兄,你我之間本就知己,有何話不可當面說出來,何必積壓在心裡?”
王意之看著魏時雲道:“時雲兄誤會了,隻是我是相信月姑娘不會做這等事情的,而時雲兄作為月姑孃的大哥,為何一絲信任都沒有?”
魏時雲皺眉,實在不懂王意之的意思,對著王意之道:“可長安也是我的妹妹。”
王意之就頓住步子,看著魏時雲:“那為何你隻信長安姑孃的話,而不信明月姑孃的話?”
魏時雲就道:“可是是長安受了傷,明月還是好好的。”
王意之就反問:“那如果受傷的是明月姑娘,那你還會一味的袒護明月姑娘而半分不信長安姑娘嗎?”
魏時雲愣住,他當真想著要是受傷的是明月,要是明月說是長安推的她,他竟是左右為難,不知信誰。
王意之看魏時雲不說話,便看著魏時雲淡淡道:“想時雲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。”
“你們不過是覺得明月姑娘之前是丫頭,便覺得她處處比不上長安姑娘。”
“可做丫頭也不是她的錯,當初走丟也不是她的錯。”
“隻是我畢竟是外人,不好再多說什麼,就先告辭吧。”
說著王意之也不再多留,轉身往外面走去。
魏時雲站在原地回想著王意之的話,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偏心。
他心裡面清楚,要是受傷的換成是明月,他大抵也是不會相信是長安推的她,隻會怪明月誣陷長安。
魏時雲覺得步子有些重,看嚮明月那角落裡的房間,回想起小時候自己帶著明月一起玩耍的場景來。
那時候的明月也如這時候的長安一樣活潑爛漫,她小小的手會依賴的扯著他的手指,有了好吃的也會邁著小短腿跑來分他一分。
每每他捱了罰了,明月也會心疼的來陪著他。
久遠的記憶再回到魏時雲的腦海中,魏時雲竟覺得眼眶發熱。
王意之剛才說的沒有錯,在顧府當丫頭不是明月的錯,而他們卻覺得明月之前是做的丫頭,就覺得她處處比不上長安。
要是當初明月沒有被拐走,又怎麼會是現在這樣安靜的樣子。
這樣想著,魏時雲的腳步不由往四月的房間去。
他站在門外,手抬起又放下,終於還是輕輕叩響了房門:“明月,我是大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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