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天顧容珩都回來的很晚,有時候太晚了,他就直接回了璟瑄居,四月也習慣每日與他見不了多久。
不過今日不同,顧容珩昨夜就答應過她明天會帶她回去,她難得的喝過藥後還坐在桌前等他。
往日裡四月睡的極早,許是天氣漸涼,她往往用過飯沐浴完後就去睡了。
屋子裡也讓人早早熄了燈,隻留著一盞在角落裡,方便起夜。
顧容珩今夜依舊回的很晚,他看著屋內燈火通明,四月坐在凳上,不由微微一挑眉。
往日裡他回的晚了,她屋裡的燈是早熄的,今日倒還穿的整整齊齊的等他。
本來顧容珩今日回的也不算太晚,不過晚間有場宴會,回來又去正院坐了會,這才晚了。
顧容珩走過去,四月便聽話的主動過去給他寬衣。
顧容珩低頭看著四月溫順的表情,面無表情的任由她動作。
他低聲問:“東西都收拾好了?”
四月就點點頭,將他衣衫上發皺的地方撫平,四月抬頭看向了顧容珩。
四月的心砰砰直跳,害怕顧容珩又要變卦。
四月的這些心思顧容珩再清楚不過,他眼眸昏暗,聲音低沉:“四月放心,這次不會再變了。”
四月咬著唇,低著頭聲音細小:“謝謝大公子。”
顧容珩沒有說話,這些日子他公事忙碌,沒怎麼與她親近過,他覺得四月對他有些生疏了。
讓丫頭過來打水梳洗,他又拉著四月去沐浴,兩人沐浴完後躺在床上,顧容珩疲倦的摟著四月,像是沒什麼話要說的。
四月呆呆看著閉著眼的顧容珩,心底想了好久的話還是沒有問出口,屋子內少有的異常安靜。
第二日,四月早早醒來,一睜眼就看見顧容珩正看著她。
四月呆了呆,喊了聲:“大公子。”
顧容珩嗯了一聲,坐起了身。
四月覺得今日的顧容珩有些冷淡,她跟著他起身,拿過架子上的衣裳要為顧容珩穿衣。
顧容珩沒有說話,看著站在面前的四月,他見她臉上小心翼翼,彷彿是他下一刻就要變卦一般。
四月站在旁邊,看顧容珩還坐著,就小聲道:“大公子,穿衣麼?”
顧容珩看了四月一眼,站了起來。
四月小心為顧容珩穿著衣,墨綠色的厚重料子穿在顧容珩身上,顯得不同往日的清疏。
叫了人進來梳洗,四月就回了自己的偏房去換衣裝扮。
顧容珩看著四月那身藕色衣裳,不同往日不起眼的灰撲撲的料子,今日的她看起來猶如晨露中的花苞,青澀收斂,卻散發嬌豔花香。
他走過去,唇邊有淡淡嘲意:“我以為你不會穿我給你置辦的衣裳的。”
四月聽出顧容珩語氣中的不對,臉上有些微慌,忙道:“奴婢隻是不敢穿不符合身份的衣裳。”
顧容珩看她:“那怎麼今日敢穿了?”
“回去了就不是顧府的人了?”
四月一呆,覺得顧容珩這話說的沒有道理。
她怎麼可能將丫頭服穿回去,她不信顧容珩不知道。
可四月也不想與顧容珩在這個時候說這個,心裡想過一遍如何順著顧容珩的話說,她還是溫順道:“奴婢一直都是顧府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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