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公子對四月姑娘當真是在意。”
四月嗯了一聲,未怎麼在意。
羽書看了四月一眼,垂下眉頭認真擦藥,又好奇的問道:“四月姑娘怎麼會碰到額頭的?”
四月這才微微一愣,隨即輕聲道:“我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了。”
羽書的手一抖:“難怪我和阿燕來的時候,四月姑娘瞧著便不好。”
四月默默嗯了一聲,臉上帶著些傷感,卻不願再多說什麼。
羽書見四月不想再多說的樣子,也不再說話,認真擦著藥。
擦完藥,羽書拿著毯子蓋在四月的身上,四月看了她一眼,阿燕出去了廚房,四月沉默一下,輕輕問道:“上次長青大哥來的事,是不是你同大公子說的。”
四月懷疑是羽書本也沒什麼道理,隻是當時林長青與她的對話,身邊隻有羽書罷了。
前日裡顧容珩知道她撒謊,顯然是早就知道林長青來說了什麼的。
羽書也沒想到四月這個時候會問起這個,心裡一想,看向四月道:“是奴婢說的。”
四月本也沒打算怪羽書,也沒問什麼原因,聽到羽書承認,也隻是點了點頭。
要不是有顧容珩私下的授意,羽書也不可能去同顧容珩說這些。
她之所以問她,又或許心中還有一絲僥倖罷了。
以為她們能同開夏一樣與她交心。
翻了個身,四月想起開夏,又開始難受。
羽書原以為四月聽了即便不生氣,也該說她兩句的,可看四月這樣沉默,她反而有些心慌。
羽書見四月背對著自己,張了張口,還是道:“大公子讓我每日事無钜細的向他報備,奴婢不敢瞞著大公子。”
四月點點頭,她又不是她們的主子,她們自然沒必要替她瞞著,她與她們一樣,同是奴婢,也沒什麼不同。
羽書看四月依舊不說話,以為四月怪她,正想又要說話,就聽見四月的聲音:“我不怪你,我隻是問問罷了。”
她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,又看了眼四月:“那四月姑娘先睡會,奴婢先退出去了。”
“待會兒要有什麼事就叫奴婢,我就在外面守著的。”
羽書說著往外走,她走到廊上,輕輕吐出了一口氣。
其實她對四月是既羨慕又嫉妒的,明明以前都一樣是丫頭,明明她現在任何名分都沒有,卻可以有丫頭伺候她,她不知道,她到底憑的是什麼。
就憑著她那張會勾引人的臉麼。
這時阿燕從外面進來,見到羽書在外面站著,就問道:“姐姐,你怎麼不在裡面?”
羽書臉色淡淡:“她已經睡了。”
阿燕這才點點頭,往裡面看一眼就沒進去,跟著羽書一起站在外頭。
這兩天梨花軒又派來幾個灑掃丫頭,她們兩人平日裡除了伺候四月便沒别的事了。
羽書看著樓底下院子裡打掃的丫頭,眯著眼對阿燕問道:“你說大公子最近是不是都會在這兒住下了?”
阿燕點頭:“應該會吧,看昨日大公子又帶著四月姑娘出去一天,瞧著對四月姑娘又上心了。”
羽書笑了笑,又看向下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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