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是怕極顧容珩的,即便聽到他的聲音也能讓她顫抖。
她想起剛才顧容珩與徐小姐站在一起的溫和模樣,落落倦怠,彷彿裡面有情深。
可是四月不懂,既然他這樣冷眼對她,為何又要將她困在這裡。
低著頭默默吃了一勺藥,不願在顧容珩露出任何難堪的表情,強忍著苦澀吃藥。
嘴裡的梅子已經被她咬的乾淨,隻留了細小的核含在嘴裡,在顧容珩的注視下她也不敢吐出來,也不敢叫阿燕再給她一顆,隻能皺著眉將湯藥喝完。
四月喝的急切,剛喝完就捂著嘴想要吐,難受的撐在床沿,緩了好一會她才緩了過來,口中喘息幾聲,將碗放到方便的矮幾上,軟軟跌在背後軟枕上。
顧容珩一直盯著四月,他看著她這樣難受,也依舊沒什麼表情變化。
作了個手勢讓房內的阿燕退下,坐在了床沿上。
“你找林長青過來做什麼?”
四月的呼吸一滯,不知顧容珩連這樣的事都知道,她不敢再提開夏的名字,故作鎮定的胡亂編了個理由:“我的東西落了,想讓長青大哥幫我找找。”
顧容珩冷笑:“哦?四月有什麼東西非得林長青來找。”
聽了顧容珩這語氣,四月一愣,還是硬著頭皮道:“上次從大夫人那出來,帕子落了。”
“長青大哥常在府裡走動,就想著問問他。”
本以為這場就該結束了,顧容珩卻繼續問了下去,漫不經心的眼裡有些冰冷:“什麼帕子四月這般上心,不若拿出來我看看?”
手指不動聲色的一抖,她能有什麼帕子呢,丫頭身上都是粗糙的白帕,拿出來顧容珩大概也是不信的。
四月咬著唇,暗暗吸了口氣,還是從懷裡拿出了一張帕子。
白帕粗糙,卻洗的很乾淨,角落裡還秀了兩隻蝴蝶,一眼看過去也有幾分秀氣。
可四月剛拿出來就忽然的一愣,她做什麼要拿出帕子?
她既叫了林長青幫她找,便是不見了的,長青大哥後面再沒來過,帕子又怎麼在她手上。
看著顧容珩臉上略帶嘲諷的表情,她蒼白了臉,連忙小聲補了一句:“長青大哥找到後給了羽書姐姐帶給我了。”
顧容珩臉上依舊嘲諷,眼神看向了一邊的阿燕:“去叫林長青過來。”
四月驚住,坐起身子拉住顧容珩的袖子:“大公子叫長青大哥來做什麼?”
顧容珩看著衣袖上的手指,冷冷笑道:“四月覺得我叫林長青來做什麼?”
阿燕看了屋內情形,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去。
顧容珩見阿燕在愣在原地,臉色一陰,眼鋒過去,阿燕半分猶豫都不敢,趕忙出去了。
四月看著阿燕出去的身影白了臉,扯著顧容珩的指尖都有些顫抖:“大公子不信我,剛才又問我做什麼?”
顧容珩臉色陰沉:“四月是在同我唱戲?”
“我不過隨口一問,四月在害怕什麼?”
四月白著臉:“我與長青大哥之間什麼都沒有,大公子叫他來,難道隻為了看我有沒有撒謊嗎?”
顧容珩雙腿交疊在一起,冷冷勾了唇:“那四月告訴我,你有沒有撒謊。”
四月紅了眼眶,她越來越討厭顧容珩這樣步步緊逼的樣子,她撒沒撒謊又有什麼重要的呢,她也沒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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