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幾天顧容珩都沒再去梨花軒,羽書每日去璟瑄居報告四月的用飯與吃藥時,顧容珩也從沒開口說過一句話,等她說完了,就擺手讓她退下去。
顧容珩不來,對於四月來說並沒有什麼關係。
羽書和阿燕不讓她出門,她就整日呆在窗前,看著外面發呆。
這日羽書看四月的氣色好了些,就說道:“要不我帶姑娘去園子裡走走吧。”
四月看了眼外面,晴日裡涼爽乾燥,又秋風瑟瑟,她搖搖頭:“不想動。”
額頭上的傷疤已經結了痂,上了藥粉還是用白布纏著,也未盤發,就鬆鬆在腦後挽了發,用一根簪子定住。
從背影看起來秀麗贏弱,鵝黃衣裙與窗外的綠色交映,彷彿一幅古畫。
羽書見四月不想動,也沒怎麼勸,畢竟現在已是涼秋,四月風寒剛好,再出去走怕又中了風寒。
四月撐著頭,身體已經沒那麼痛了。
她的手又伸向小腹,原來失去孩子,也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。
四月每日也沒别的事情要做,不是坐著便是在春塌上小憩,阿燕和羽書有時候還會同四月講兩句話,但四月也多是應付兩句就沒了下文。
兩人也看出四月不願說話,漸漸的屋子裡就開始寂靜起來。
中午用過飯,四月就趴在桌上,髮絲落在前胸,閉著眼小憩。
阿燕怕桌子涼,就過來道:“四月姑娘,要不去榻上睡會兒吧,”
四月搖搖頭:“我就睡一小會兒。”
四月這樣子,任誰看了都心疼,不吵不鬨,不言不語,好像人偶娃娃似的。
阿燕還想勸兩句,就忽然聽到外面有說話聲傳來,羽書就出去往院子裡看。
隻見守門的阿翠本來還想攔,但見了對方說是徐家的二姑娘,又聽說是大夫人讓她來的,畢竟是未來主母,她也不敢攔人,況且身邊還跟著大夫人身邊的丫頭,還是讓了路。
羽書眼眼見看了徐家二姑娘進了院子了,走到四月身邊道:“姑娘,徐家二姑娘來了。”
四月有了些反應,睫毛動了動,抬頭看向羽書:“來哪了?”
羽書就忙道:“來梨花軒了,這會兒該上來了。”
四月這才反應過來了,連忙站起來,臉色一白,想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要不要藏起來。
阿燕在一旁道:“姑娘,我們要不要出去迎接?”
徐家二姑娘往後就是四月的主母,出去迎接對四月也有好處。
四月白了臉,未遇過這樣的場合,正想要說話,外面就響起了徐若芷的聲音:“這裡就是珩哥哥藏書的地方嗎?”
一個丫頭的聲音響起:“剛才顧夫人說是梨花軒,應該就是這裡吧。”
又一個丫頭說話:“徐姑娘,就是這裡的。”
接著就是門打開的聲音。
顧容珩的書房就在隔間,四月能清晰聽到屋內的走動聲,她猶豫一下,對著羽書道:“我現在去見徐姑娘怕惹徐姑娘不高興。”
羽書一想也是,畢竟徐二姑娘將來是正經主母,還沒嫁過來就見了小妾,放在誰身上也是不舒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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