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四月已經迫不及待的從顧容珩的懷裡起身。
她身上被顧容珩剝的隻剩了一件肚兜,捂著身子,狼狽又羞恥的咬著牙去撿地上的裡衣。
顧容淡淡看著四月的動作,在她身邊坐了起來。
那身白淨的皮膚上留下的全是他昨晚留在他身上的痕跡,他看著她手忙腳亂的動作,伸出一隻手就直接將她攬進了懷裡:“這麼早起來做什麼。”
“我讓人去母親那兒說要你過來繼續做刺繡了,你即便是下午回去也沒人說你。”
四月緊緊咬著唇畔,低著頭,淩亂髮絲遮住她的臉,手指顫抖著不說話。
顧容珩見人不說話,不滿的伸手抬起四月的下巴,小臉露出來,眼眶紅紅,唇畔鮮豔,像是比起她從前嬌豔了些。
他看的賞心悅目,語氣也好了不少,從枕邊拿出早準備好的盒子,拿到她面前打開:“紫翡翠的耳墜,這顏色難得,十分襯你。”
四月隻是匆匆看了一眼又熱了眼眶别向一邊,依舊不說話。
顧容珩倒沒怎麼惱怒,隻當人鬨脾氣。
他將盒子放到她手裡:“我要去上朝,你在這兒多睡會兒,這裡沒有其他人,你什麼時候走都可以,也沒人看到你。”
四月眨著眼睛忍著快要溢位來的眼淚,喉嚨裡連開口一個字都覺得異常艱難。
顧容珩見四月仍舊不說話,終於是不耐煩,想要發作,視線掃過床上留下的紅色血跡時又一軟,生生忍了脾氣,替四月將衣襟攏好,這才起身走到屏風外頭去,叫長林進來給他整理衣裳。
長林心想大公子身邊總算有了朵嬌花,怎麼還叫他進來,可又看大公子那鎖骨上那條細小的抓痕又可想昨夜該多麼激烈,肯定這會兒心疼人呢。
他想著手上卻麻利,很快就穿戴好了。
顧容珩還要回璟暄居梳洗換身衣裳,臨走前又走進屏風內,見到四月已經將衣裳穿戴好,正不聲不響的坐在床沿上,像是等著他一走她就往外頭跑似的。
現在外頭的天都還未亮,他也不知道這小丫頭這會兒在犟什麼。
顧容珩也沒說話,多看了四月幾眼,又轉身走了。
四月本看到顧容珩忽然進來還有些害怕,見到他走了心裡才徹底鬆下來。
她擦了擦眼淚,聽著外頭走動的聲音漸漸走遠,這才敢從床沿上站起身。
隻是一站起來就渾身發疼,雙腿打顫,她撐在床柱上,好半天才緩了過來。
她輕輕走到外頭的廊下往外頭看,見著院子裡空無一人,這才放心的往下頭跑。
身上的疼在此刻根本不算什麼,她一心隻有去湖邊看三公子在不在。
她步子微微淩亂,一路蒼白著臉往湖邊跑。
湖邊上空無一人,她順著湖邊走了一圈也沒發現三公子的身形。
四月忍了許久的眼淚,終於在這一刻全湧了出來,蹲在地上捂臉低泣。
面前忽然過來了亮光,涼風也吹了過來,四月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蹲了多久,隻是淚眼朦朧裡,忽看著自己的面前忽然停了一雙靴子。
她怔了半天才遲鈍的從膝蓋上抬頭,入目就是顧容珩那雙冷淡的眼眸。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