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四月拍拍魏雲容的後背,讓她平靜下來就讓她直接去與婆婆說這事去,拖久了也並沒有好處。
魏雲容點點頭,整理了下這才帶著丫頭回去。
後頭沒兩天,魏雲容就寫了信來說這事,信上說婆婆為她出了氣,當天就叫顧齊修在祠堂裡跪了一個時辰,還扣了他房裡的各處開銷,將丫頭全給換成了婦人。
王氏這樣做,的確是給足了魏雲容的臉面,少有婆婆能這般護著兒媳的。
後頭四月與王氏說話時,略微也明白了原因。
自己的兒子什麼樣子,王氏再清楚不過,自己都難壓住,魏雲容那貞靜的性子嫁過來也是受罪。
再說魏雲容還喊四月一聲姑姑,她也要看幾分臉面的,這事自然要做的足,也要叫四月知道。
四月對王氏道:“我說兩句真心話,弟妹可願聽?”
王氏正與四月聚在外頭飲茶,聽罷笑道:“我與大嫂的關係何話不能說的。”
四月便給了王氏提議:“齊修這有些急躁性子,其實走仕途也容易得罪人,倒不如從軍。”
“他人高馬大,比齊淮有力氣,先讓他去軍營裡當個管隊,後頭立下功勞慢慢就提高官職了。”
“他現在還年輕,也不晚的。”
王氏聽了四月這話就搖頭:“從軍太危險了,齊修不如承安從小習武,他連刀都沒拿過,哪裡敢殺人的。”
四月笑了下,勸到這裡也不多說了,隻是低聲道:“也是。”
“不過萬事開頭難罷了。”
王氏歎息:“我知道大嫂是為了齊修好,不過我這做母親的卻是捨不得他受苦的,他要一輩子是個閒散的那便閒散吧,總歸是人還在的,家裡也養的起。”
四月看著王氏這對兒子的慈母心腸,想來也沒有可說的。
齊修齊淮從小王氏便將所有的時間全部傾注在他們身上,顧恒平日裡呆在府裡的少,也少管兩個孩子的事情,全是王氏打理的。
就算是生了一場小病,王氏也能整夜不睡的守在旁邊。
有時候四月都覺得自己自愧不如,她關心自己的孩子,卻還是守了半夜讓丫頭看著,自己也會去睡會兒,哪裡有王氏這般能熬。
四月就不再說此事,隻是隨口道:“雲容懷了身孕要好好養著,後頭我給她送些養胎的補品過去,給你生個大胖孫去。”
王氏一聽孫子就笑道:“但願真給我添個孫子吧。”
又對四月說:“補身子的大嫂也别操心,我都給雲容送去的,保管將她的身子的養的好好的,受不了委屈。”
四月笑了笑,半開玩笑:“那要受了委屈,我可找你了。”
王氏也笑:“找我就是。”
這般一說話,大上午就過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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